他总不能对菲奥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不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杀光菲奥娜全家,然后还搞大了对方的肚子,别人都觉得他是个冷血无情的冷血动物,但他也是人,他只是更擅长用理性代替或者说压制感性,如果说菲奥娜早早拿掉还好,但对方执意要生,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不可能真的做到不管不顾,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玩意,但在不触及他利益的情况下,他也并不吝啬自己那不多的温情。
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矛盾的,再冷血无情的人也会有温情的时候。
……
德意志帝国,巴伐利亚州,慕尼黑。
一处古老的城堡内,这里就是光照会的总部所在,一名满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身上弥漫着优雅的老绅士坐在长长的餐桌前用刀叉轻柔的在一块牛排上切下一小块叉进嘴里咀嚼着,等到缓缓吞下了这块肉之后,他又慢条斯理的使用餐巾将嘴巴擦干净,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对着守候在一旁的人问道:“教堂,你跟着我有多长时间了?”
教堂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回答道:“教父,至今已有43年零4个月二十一天了,我一直都记着呢。”
“是啊,这一晃都已经43年过去了啊……”老绅士脸上满是感慨之色:“还记得你当初呀,饿的快要晕倒在路边,我给了你一块肉,你就像条小狗一样的扑了上去,如今也43年过去了,你呀,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差点饿死在路边的流浪小孩了,唉,这一小块肉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满足你了……”
老绅士说着随手用叉子叉起盘子里剩下的牛排,“啪”的一声扔到教堂面前,指着那块肉说道:“吃。”教堂这个人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了,他当初收养对方的时候,对方才不过是个13岁的孩子,而他那时候也才22岁的年龄,意气风发,如今他也65岁高龄了,再也不复从前,而教堂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尊敬有加,但他从来都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别人,哪怕教堂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忠心耿耿。
教堂浑浊的老眼闪了闪,最终还是缓缓伏低身子趴在地上,如同43年前一般,四肢着地,像条狗一样用嘴去叼起那块牛排,也不在意脏不脏,囫囵吃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老绅士见他这副做派,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唉,你还是和当初一样,听话,可惜呀,再听话的狗,别人丢给它一块骨头,它也还是会摇着尾巴凑上去,你说,要是你养的一条狗,跑到别人面前承欢,你会怎么做?”
教堂趴伏在地回答道:“教父,我没养过狗,所以没办法回答您的问题。”
老绅士理解的点点头:“是啊,你没养过狗,确实无法理解我的心情,不过这人嘛,老了就是念旧,只要这条狗最终还是听话的,我这人对待一条养了43年的狗还是有些容忍度的。”
教堂将身子趴伏的更低了一些,跟着对方这么多年了,他很清楚面前这个老绅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对方明显只是对他进行一番敲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不过他的处境也不再安全,对方这个时候敲打他,那就说明他的某些行为已经有些刺激到了对方,现在的大老板,比起年轻时候更加多疑。
“这次美丽国方面会前往阿布扎比与RFG进行谈判,具体原因你我都很清楚,我要你搞清楚他们谈了些什么,还有,美丽国方面一定会带回一批他们的新式武器和那什么外骨骼作战服,拿到它们!”
老绅士浑浊的双眼闪烁着精光,像是一头觅食的饿狼一样狠狠的盯住趴伏在地的教堂:“还有,搞定肖恩,他手里掌握的能够令人返老还童的药物,给我拿到手,否则,没用的狗,是不被人所需要的!”
教堂语气恭顺:“秉承您的意志,教父!”
“去吧!”
……
马里,库利科罗市,一家小酒馆门口,巴尼·罗斯开着一辆老吉普停在这里,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踏步走了进去。
酒馆内的环境略显嘈杂,劣质酒精的味道混杂着各种汗臭味冲入鼻腔,一些醉汉大声嚷嚷着莫名其妙的话语,令人忍不住眉头大皱。
巴尼举目打量着这些黑的跟焦炭似的醉鬼,终于在一个人员稀少的角落位置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踏步走了过去。
一名身形壮硕的像一头牛似的中年白人壮汉正坐在那里,也不嫌弃这里的劣质酒精,端起酒杯就往嘴巴里灌了一大口。
“战壕,你这家伙下次再约我,我希望你能选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而不是这种全是黑鬼,醉醺醺,臭烘烘的恶劣环境,该死的,你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在休假,而是正在执行任务!”
巴尼·罗斯那语气里带着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