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这个味道,一样,但是又不一样。
“一样又不一样?”
陆霄一怔。
这是什么形容。
-噢,忘了爹爹你鼻子不好使了,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你明白这种感觉……
雪盈歪着毛茸茸的小脑袋想了好久,转头看到陆霄办公桌上摆着的两个苹果,眼睛一亮。
它轻盈地跳上桌去,用小爪子扒了扒苹果:
-爹爹,如果蒙上你的眼睛,让你闻这个,你能分辨出来是苹果对吧?
陆霄点了点头。
-如果给你两个不一样的苹果,一个青的,一个红的,刚刚闻到的时候,会知道两个都是苹果。但如果闻得久了,就能辨别出青的和红的气味之间的差异了。
“所以,这几个东西里原先你觉得气味一样的,其实有细微差别?”
陆霄一下子就准确抓到了雪盈的意思。
-对的!
雪盈摇了摇粗粗绒绒的小尾巴。
“是这两个鳞片吗?”
陆霄指了指那两枚大小差异巨大的鳞片。
-不是这个,这两个的气味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完全没有区别。
雪盈波浪鼓似的摇了摇小脑袋,然后伸出爪子扒了扒项圈上的那个大珍珠吊坠和趾骨:
-是这两个。
“这两个……都是常奶奶的东西,应该也都是她的气味吧?”
-这个骨头是奶奶的气味没错,但是珍珠不一样了。
毛茸茸的小爪子又扒拉了几下珍珠吊坠:
-虽然特别特别不明显,但是它现在有一股和鳞片一样的味道……以前好像是没有的,但是具体什么时候有这个味道的,我也不知道……它太不明显了。
漂亮的红眼睛眨巴着,似乎正努力从自己小脑瓜贫瘠的形容里找出一个合适的词:
-就像,就像活了一样。
雪盈的形容很天真,像小孩子一样,但是却很直观,让人马上就能明白它的意思。
在去过核心区之后,雪盈戴在脖子上的珍珠吊坠和之前有了变化。
联系起它遇见那条小白鱼的描述,很大的可能,变化是从那条小白鱼接触过吊坠之后产生的。
“这么不明显的话,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陆霄有些好奇的问道。
-因为早上走了的那个爷爷身上也有相似的气味,贴在他身上的时候,珍珠上鳞片的气味变得很明显,虽然维持的时间很短,但是我闻到了。
雪盈眨了眨眼,看向陆霄:
-爹爹,你可以把衣服脱掉吗?
“……怎么忽然又扯到我脱衣服上了?”
虽然觉得乖闺女的脑回路实在跳脱,但陆霄还是照做,脱下了衬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雪盈三两步跳到陆霄的腿上,伸出小爪子在他的胸口上挠了又挠,按了又按,看起来更困惑了:
-爹爹,人类的皮肤难道不都是这样光滑的软软的吗?
“?也不都是吧,有的人也会像动物一样长毛,在胸口这个地方。”
-不是毛。
雪盈摇了摇头:
-是像树皮一样的,很粗糙的。那个爷爷的胸口就是这样的,他闻起来也很像树。
老师,胸口长树皮,而且闻起来很像树?
陆霄的脑子过载运转了几秒之后,彻底冒烟了。
……
因为雪盈刚刚的发言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陆霄一时之间实在很难消化,只能先全部记录在文档里,日后再慢慢琢磨。
等着处理的工作还有很多,不过在那之前,陆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老师昨天带过来的那株野山参。
之前从系统礼包里开出来的那个速生种子种出来的参,药效已经很夸张了。
这个碎嘴子老舅的年头怎么看都得再翻好几番。
虽说不能像之前那些药材一样直接剁吧剁吧炖了,但是好商好量借几根须须给雌狼炖汤喝喝,它应该也还能接受吧?
摸着那支野山参试图表明自己的来意,但陆霄话还没等说完,脑子里就暴风骤雨的吵吵了起来:
【那不行,那不行!我这脚长起来可难得了,哪能说咔嚓就给咔嚓了!还有你小子那是借吗!借完了你能还吗!】
说着,躺在厚苔藓里的野山参颤颤巍巍的举起一根参须须,哆嗦了两下:
【你看看!这么好看的须须你舍得咔嚓了吗!拿你们人类的话怎么说来着?这叫什么来着?玉足,对,玉足!】
“……你搁哪学的这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