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然就西阿哈德尼亚帝国和北福雷斯特部落结盟的可能性,展开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激烈探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争执的浓烈气息,仿佛能将人紧紧束缚,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营帐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闷,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话语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夜幕深沉,他们却固执地拒绝返回各自的住所,而是选择继续激烈的辩论。尽管已然饮下了不少酒水,然而酒精非但没有让他们的思维变得混沌模糊,反而犹如一把烈火,更加熊熊地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坚定与执着。
争论的核心焦点在于,北福雷斯特人极度渴望能够获取土地用以定居,他们向往着那一片片肥沃的土地,梦想着在其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家园,让族人能够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而亚历山大则一心期望能获取他们的人力为其征战沙场,为帝国的扩张和稳定贡献力量。随着西福雷斯特人被强硬地驱逐出西里斯,该领土的东北角瞬间变得防御薄弱,恰似一个失去了坚固铠甲保护的软肋。
因此,阿萨鲁福妄图为自己的部落夺取这些土地,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对土地的炽热渴望,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向往,仿佛土地就是部落生存的命脉。他的目光中还带着对部落未来前途的深深忧虑,眉头紧皱,思绪万千。他深切地明白,土地对于部落而言,乃是他们得以生存与繁衍的坚实根基,是延续部落血脉和传承的关键所在。而伊扎里德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他的心中怀揣着自己的勃勃野心和精心盘算。
问题的关键在于,亚历山大坚决不愿在尚未将蛮族融入帝国及其文化的情况下,轻易地将更多的土地拱手割让给蛮族。他的内心怀揣着对于帝国统一和稳定的长远规划与宏伟蓝图,他深知每一寸土地的割让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影响帝国的未来格局。故而,两人在激烈争论这场冲突的种种细节之时,几乎是针尖对麦芒,每一句言辞都仿若奋力投出的锋利长矛,试图一举打破对方的严密防线。
“你给予了东福雷斯特人诺里库姆,并且承诺赐予他们伊利里库姆。为何你如此偏袒他们,却决然拒绝让我的子民定居?”阿萨鲁福的声音之中饱含着愤怒与不解,他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极不公平的对待,这种强烈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深处不断地膨胀、积聚,犹如一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他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
亚历山大沉默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阿萨鲁福,缓缓说道:“阿拉里克当时对我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我必须竭力赢得他的支持。为了能够获取他的军队作为强大的战斗力量,我不得不做出某些必要的让步。而你和你的部落对我并不构成威胁,如果我决意如此,我完全能够召集数万雄师增援西里斯,将你们无情地赶出这些土地,就如同我对待西福雷斯特人那般决绝。倘若你渴望在西里斯定居,那么你必须向阿哈德尼亚俯首称臣!”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无可撼动的威严,在这营帐之中久久回荡,恰似敲响的战鼓,预示着这场谈判的艰难险阻与荆棘满途。
阿萨鲁福听闻这些言辞,不禁嗤之以鼻。他永远都不会彻底地臣服于阿哈德尼亚,成为阿哈德尼亚卑微的奴仆。他乃是福雷斯特尼亚之子,他的人民历经数个世纪的风雨沧桑,始终未曾被征服。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如炬,大声说道:“我们的部落有着自己的骄傲和传统,我们的战士勇猛无畏,不会轻易屈服于任何人的压迫!”
既然阿哈德尼亚人并无足够的军事力量迫使他屈服,他又为何要向阿哈德尼亚帝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他毅然决然地揭穿了亚历山大的虚张声势。
“倘若你真的具备这般手段,恐怕早就付诸行动了。你或许坐拥数万名士兵,然而他们需要全力以赴地维持整个已然濒临崩溃的帝国的秩序。你根本无法在不丧失其他领土的情况下,将众多士兵长久地滞留于西里斯。不,你对我的需求,恰如你对阿拉里克的需求一般。我们北福雷斯特人绝不会融入你的帝国,但倘若你甘愿给予我们领土与白银,我们倒可以接受成为你的臣民。”
阿萨鲁福极具智慧,他深知亚历山大的军队与霍诺里乌斯的军队大相径庭。他曾亲眼目睹他们在战场上如何勇猛无畏地对抗西福雷斯特人和南福雷斯特人。他们装备精良无比,组织严谨有序,指挥官更是英明能干。倘若他真的妄图强行攻入伊扎里德并征服自己的土地,必将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最为明智的解决办法,便是夺取西福雷斯特人的土地,进而成为同盟者。
两人一边不停地喝着酒,一边默默地互相怒目而视。在这关键的节点上,两人均不愿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