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咱们也是一直追着询问关于京平铁路修建资金,让欧阳妹夫不厌其烦,只得同意。”
朱标分析道。
“正常人或许和你分析的一样,但这人是欧阳伦,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朱元璋摇头道。
“那父皇认为欧阳妹夫是为何同意让李善长以及淮西党加入到京平铁路项目当中?!”
朱标开口问道。
朱元璋再次摇摇头,“咱暂时也没想清楚,但除了你说的那些原因外,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欧阳伦这家伙绝对不是吃亏的主,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大的坑等着李善长和淮西党,就看李善长够不够聪明了。”
朱标想了想开口道:“父皇,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李善长?”
朱元璋有些意外的看向朱标,“标儿你不是一向都亲近欧阳伦么?怎么想着要给李善长提醒?你打算帮李善长对付欧阳伦了?”
“当然不是了!”朱标摇摇头,开口道:“儿臣之所以这样想,主要是父皇你跟儿臣说过,得用好每一个臣子,李善长是除了欧阳妹夫外,大明有能力的大臣,若是让他彻底输给欧阳妹夫了,就会破坏朝堂政治力量平衡,对于儿臣掌控朝堂并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儿臣就在想提醒一下李善长,让他别输得那么惨!”
“父皇让儿臣直接下旨让文武百官集资,这不就是为了给李善长缓解一些压力么!”
朱标也清楚,虽说李善长同意了淮西党官员都要按照集资规则进行交钱,但这事是皇帝亲自下旨和李善长私下单独去劝说完全是两种难度。
第一种,对于李善长来说那就是妥妥的奉命行事,可以跟淮西党其他人说,他李善长也是奉命行事,大家老老实实听命令就行。
第二种,那就是李善长要豁出一张老脸一个个的劝说,很容易会被淮西党的官员拒绝。
“标儿的确是成熟很多了。”听到朱标的话,朱元璋颇为欣慰的点点头。
“今天将欧阳伦叫来,一来是为了探探欧阳伦的口风,确定一下京平铁路的修建进度,二来也是想要和欧阳伦商议一下解决修铁路资金问题!”朱元璋继续道:“从目前来看,咱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最让咱惊讶的便是欧阳伦这次解决资金的办法,咱原本还以为欧阳伦还是会用银行贷款、股市卖债卷等老办法,没想到这次如此的新颖。”朱元璋笑着道:“早知道用这种变法就能够从淮西党以及其他官员身上刮出油水来,咱又何必弄什么惊天大案,杀那么多的人呢!”
听到朱元璋的话,朱标愣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父皇,你说的可是胡惟庸的案子,以及空印案这些大案?”
“没错!”
朱元璋重重点头。
“父皇不是因为胡惟庸他们贪赃枉法、背叛国家才诛灭他们的么?”朱标询问道。
“的确因为这些才杀他们,不过若只是这个咱完全可以只杀罪首一人,可若是这样处理也就处理了,对于百官只是起到警示作用,对于朝廷来说并无益处,但若是把案件扩大,将这些官员全家乃至全族抄家,那抄出来的钱财就能充实一波国库!”
朱元璋缓缓说道:“标儿,咱知道你肯定会觉得咱这样做太过于绝情,可若是咱不这样做,国库空虚,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又无法凭空变出钱来!咱是狠了些,但却并非滥杀,这些被杀之人,罪证充分,该杀!”
“甚至有些咱还可以放了一马,若是无休止的攀咬,朝堂上也剩不下几个人了!”
“若是咱手里钱足够,咱又何尝不想落一个仁君的名声。”
说着,朱元璋伸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笑着道:“不过好在朕杀得差不多了,而且如今又有欧阳伦,标儿你就不用再学咱这办法,可以安安心心当一个让天下百姓、文武官员都念你好的仁君,只有这样天下才会真正的归心!”
“欧阳伦是个聪明人,他的办法比咱想的更为奸诈,又少去了很多血腥,如今大明情况好了不少,倒也用不着杀那么多人了!”
听完朱元璋说的这些话,朱标神色恍然,重重点头,“父皇,儿臣明白了。”
“恩!”
朱元璋点点头,“另外,记得让老朱家那些宗室子弟一个个都给咱交钱,一律按照最高档去交!”
“父皇,虽然宗室子弟普遍都比较有钱,但是让他们按照每人五千两的规格去交钱,这是不是有些多了!”朱标皱眉道。
“多?!”朱元璋摇摇头,“咱还觉得少了呢!这修京平铁路那是给咱们自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