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着告诉中立派别的官员,和他们淮西党合作,就可以一起瓜分京平铁路这巨大利益。
中立派别的官员或许不会对真金白银动心,但是这里面可以隐藏着巨大的名望,这实在是很难不动心。
宋濂、吕昶等人中立派别代表人物稍稍纠结之后,就朝着欧阳伦投来了抱歉的神色。
没办法,在巨大利益面前,他们不会无动于衷的。
“陛下,老臣以为黄大人所言有理!”
“臣复议!”
宋濂、吕昶等人也纷纷表态。
一时间,欧阳伦刚刚打破的局面,此刻再一次危险起来。
朱标此刻也有些明白淮西党、中立派别官员的想法了,很简单他们就是想要从欧阳伦手里拿下京平铁路的权力。
朱元璋早就看穿了这些人心思。
面对大部分官员的请求,朱元璋并没有正面回应,而是目光落在欧阳伦身上,言语中带着几分调侃,“欧阳大人,你作为当事人总得说几句吧?”
朱元璋这话,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偏向,如同一个冷漠的判官一般。
刷刷——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朱元璋的话,都转移到欧阳伦身上,神色各不一样。
驸马党这边的官员自然是担忧、期待。
淮西党这边的官员则是不怀好意,如同一头头恶狼一样,随时有可能全部扑过来。
中立派别的官员神色比较复杂,毕竟他们最求的是“利益”,并不想和欧阳论彻底闹翻。
事情发展到现在,欧阳论神色依旧平淡,不过眉头微微皱起,倒不是觉得这事很棘手,而是单纯的有些烦,特么这淮西党今天是属狗皮膏药的么?搞起来没完没了的。
还有老朱!
这家伙肯定是清楚李善长这老头是要干嘛的!结果呢?稳坐钓鱼台,还暗搓搓的拱火!
老奸巨猾!
欧阳论不光是看出来李善长淮西党、宋濂吕昶这些中立派官员想要干嘛,也看出来朱元璋想要干嘛!
无非都是看到京平铁路正式开始修建了,觉得自己的利益分得低,想要重新进行利益分配而已,朱元璋作为太上皇又不好直接跟他开口,所以才会利用李善长和宋濂吕昶等人。
明显是逼着欧阳伦自己做出让步。
这就是帝王心术啊!
可欧阳论却偏不如你意,你若是好好跟咱说,多让一点就让一点,咱也不是吝啬的人,本来这铁路就是给你朱元璋修的,现在你更是要更大的利益,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能惯这毛病么?
当然不能!
欧阳论摇摇脑袋,瞧了一眼其他官员,淡淡道:“既然你们要跟我讲事情,讲格局,那今天咱们可就要好好讲讲了!”
“首先,你们说的那些事情,诸如我欧阳伦专权,排除异己甚至贪污之事,你们可有证据?!”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
“没证据就胡说八道,不信谣不传谣,这点常识都没有么?”
欧阳伦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朱元璋、朱标道:“太上皇、陛下,刚刚你们也看到了,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想要治我这个大明驸马、朝廷内阁首辅的罪责,说轻一点他们这事轻信谣言,重一点他们这是构陷上官,乱政、祸乱朝纲之举动!”
“我看应该处理是他们!”
说完,欧阳伦转头看向众臣,眼神色凌厉无比,吓得不少大臣连连后退。
李善长也被欧阳伦的神色所吓住,不过很快稳住心神,他也清楚现在已经是和欧阳伦“角力”的关键时候,若是这个时候退缩,那他便是输了,别说击败欧阳伦了,就连京平铁路的掌控权那也是休想!
“欧阳驸马伶牙俐齿还真是名不虚传!”
“倘若不是你排除异己,能将我两名淮西子弟刺配边疆?!倘若你管理的工地没有问题,大明百姓能不断质疑?!”
“老夫可是记得大明百姓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官,支持你!可现在他们却觉得你欧阳伦是个奸臣!”
“若只是一个两个百姓说说那也算了,如今外面质疑你的百姓成千上万!难道你是觉得这些百姓都是瞎子聋子么!”
“欧阳驸马.你可听过什么叫做公道自在人心这话??”
“如此.欧阳驸马你还要狡辩么!!”
李善长再次拿出自己正义凛然的模样,他就不相信了,他下有万千百姓民意,中间有淮西党和中立派别官员支持,上有太上皇朱元璋的默许,今天还不能拿下欧阳伦!
李善长更不相信,这一次欧阳伦还可以全身而退!!
在李善长看来,欧阳伦之所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