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郭白衣肯定地说道。
“所以,沈济舟虽为我所获,但必然不能为我所杀,最大的可能,就是以孔鹤臣、武宥等人,先行发难,向天子摇唇鼓舌,挑动天子之心,天子在以诸朝臣之意,下旨要我押解沈济舟亲往龙台,由天子当面审讯问罪!......”
说到这里,萧元彻苦笑着看向郭白衣道:“若是如此,白衣啊,天子这个旨意,我是遵不遵呢?”
“这......若是不遵,大兄自然会被群起攻之,且各地势力更可以以大兄不遵天子为由,纷纷效仿,相互征伐,到时候,大兄奉天子以令不臣的策略也会化为泡影......朝堂之上,那些清流和保皇还会以此大做文章,虽然天子必不敢处置大兄,但是......天下百姓之口却是......洪水猛兽啊!”郭白衣眉头紧蹙道。
“不错,所以,一旦天子下令,要我押解沈济舟返回龙台,我必然照办啊,然而,真若如此,只要沈济舟一天在我手上,一天未至龙台,我就要劳心费神地保证他不死,否则,如果途中沈济舟莫名其妙死了,就算不是我萧元彻下的手,我也难逃被责难,被各方攻讦啊!......”
萧元彻顿了顿,又道:“这还不算,待那沈济舟安安稳稳地被押解回龙台,天子御审的话,那沈济舟可真就死不了了啊!......不仅是天子不会杀他,各势力亦不会想让沈济舟就这样死了啊!......沈济舟一天不死,渤海许多百姓,还会认为他们是大将军的子民,他的残部,也会一天不安分。所以,到时候,我军就算占据了渤海五州,又能等到什么时候,这渤海五州才能彻底安定,彻底的成为咱们的牢不可破的地盘呢?......难啊!”
郭白衣终于明白了萧元彻的想法,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虑,的确长远,也很有道理,想要占据渤海五州,就要让沈济舟死得彻彻底底的,再无半点生存的可能!要想做到这些,必须要让天子点头,而要让天子点头,就要彻底的清除天子身边的清流和保皇一党!这些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不错!白衣,我就是这样想的啊,所以眼下有了这么一个好的由头,而且确实也是清流他们的实罪,我若不加以利用,将他们连根拔起,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嘛!......”萧元彻无奈地叹气,又道:“可是白衣所虑,以有无可反驳的道理,因此,我现在是左右为难,左右为难啊!......”
郭白衣以手扶额,喃喃道:“大兄,莫急......让白衣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
大帐之内,两个人同时陷入安静,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郭白衣忽地开口道:“大兄,白衣以为,大兄所虑甚是,的确应该对清流和保皇两派,动手了!......”
“真的?白衣不反对了么?可是那些......”萧元彻先是一喜,随即顾虑重重道。
“大兄,动手不假,诚如大兄所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而且,必须保证沈济舟必死,因此,清流和保皇两派,必须想办法,好好的打击他们!”郭白衣道。
然而,他却话锋一转道:“只是,打击可以,动手也行,但不能彻底的铲除,现在还不是完全清算的时候啊!......大兄,真正清算的时候,白衣还是以为,当在大兄回返龙台之后!”
萧元彻被郭白衣这一番话说蒙圈了,有些不解道:“白衣,既然你同意对他们动手,却又说不能彻底的清算,那他们只是伤些皮毛,无伤元气,到时候咱们的目的岂不是还无法达到么......”
“所以,如何动手,这个度要好好地掌握......可以动他们,但是孔鹤臣、武宥还得留着......当然,白衣指的是他们的命,非官职......留下性命,麻痹他们,革去官职,给他们教训......伤了他们的元气,但保留一线希望......便是拿捏到最到位的度!......”
郭白衣眼神有光,睿智无比。
“大兄所虑者,是担心那清流保皇,利用他们的影响还有朝堂重臣的身份,保下沈济舟,咱们只需让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就好,而且给抓住这次机会,让他们自顾不暇,阵脚自乱,没有功夫和能力保下沈济舟便是!......到时候,他们一时失势,天子就是有保下沈济舟之心,也力不从心了!......那沈济舟岂不是必死!......”郭白衣侃侃而谈道。
“你的意思是......”萧元彻眼神一亮,反复的斟酌着郭白衣的话。
“只问余党,牵连清流和保皇核心人物,逼他们无法立足朝堂......要利用汪副监说的这件事,达到这样的目的,就不怕他沈济舟不死!”郭白衣一字一顿道。
“好计!......”萧元彻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