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宋开元瞪了他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只要举的号牌就行,谁要说不算,得先问问我!”他霸气侧漏,仿佛整个拍卖行都是他的天下。
“可是,可是……”谢明轩还想挣扎一下,万一错过了什么宝贝怎么办?
“可是什么可是!”宋开元打断他的话,“跟我走!废话怎么这么多!”他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地将谢明轩拖向自己的座位。
谢明轩缩着脖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开元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他偷偷瞄了宋开元几眼,老爷子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眼角的皱纹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谢明轩心里嘀咕:完了完了,这下真把老人家惹毛了。他不敢再吭声,乖乖地跟着宋开元进了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照得人眼花缭乱。
大厅里,人头攒动,来自五湖四海的收藏家们齐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古墨的幽香和金钱的味道。这场古画专场拍卖会吸引了不少人,但与其他类型的拍卖会相比,人数还是略逊一筹。毕竟,欣赏古画需要一定的文化底蕴和艺术修养,不是每个人都能玩得转的。
悠扬的古筝声响起,拍卖会正式开始。宋开元抱着肩膀坐在前排,听着主持人抑扬顿挫的介绍,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他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块什么似的。往年这个时候,陈阳那小子早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点评一下这幅画的笔法,一会儿又分析一下那幅画的意境。可是今天,陈阳却不在……唉!宋开元叹了口气,思绪万千。
首先上场的是两幅宣统皇帝的画作,分别是《富贵图》和《三秋图》。这两幅画除了“末代皇帝”这个噱头之外,乏善可陈,无论是构图还是意境都平平无奇。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介绍着画作的来历和艺术价值,可宋开元却听得昏昏欲睡。在他看来,这幅画除了末代皇帝这个噱头外,毫无价值可言。
紧接着,第二幅三秋图也被呈现在众人面前,依旧是宣统的画作,依旧是乏善可陈。宋开元心里暗自吐槽:这些人真是钱多烧得慌,就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拍卖?
拍卖师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接下来,即将呈现在各位面前的是,稀世珍品——慈禧太后的《九秋图》!”
聚光灯骤然汇聚,两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一幅设色绢本徐徐展开。谢明轩的目光落在画卷上,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嗅到了一丝古老的墨香,又仿佛嗅到了一丝腐朽的气息。他漫不经心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心里暗自嘀咕:慈禧的画?慈禧又不会画画,指定是别人代笔的,慈禧往上盖个印完事,这拍卖师还真敢介绍!
拍卖师声情并茂地介绍着画作的来历、尺寸、以及其中蕴含的深意,仿佛这幅画不是出自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后之手,而是一位隐居山林的艺术大师的杰作。
“起拍价,一万元!”拍卖师手中的木槌重重落下,宣告着竞拍的开始。
“一万一千元!”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一万两千元!”另一个浑厚的声音紧随其后。
“一万五千元!”
“两万元!”
价格如同芝麻开花节节高,叫价声此起彼伏,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两万五千元!”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三万元!”一位穿着旗袍的优雅女士也加入了竞价的行列。
……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突破了四万元大关。谢明轩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幅画的真实价值。
“四万五千元!”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喊出了新的价格。
“五万元!”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意味。
最终,价格停留在五万元。谢明轩瞥了一眼拍卖图录上的最低估价,也正好是五万元。他不禁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五万块,买一幅代笔的画,这些人真是钱多烧得慌!”
他身旁的宋开元听到了他的嘀咕,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哦?你怎么知道这是代笔的?”
谢明轩扭头看向宋开元,嘴角一咧,露出一副您老人家就别考我了的表情:“师祖,您又考我?慈禧太后那老太太哪会画画啊?她那些画,十有八九都是代笔的,只不过盖上了她自己的印章而已。”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连画上的题字,也未必是她亲笔所写。有些是别人代笔的,她只是盖个章而已。”
宋开元听完,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你这小子,学艺不精啊!回去还得好好跟陈阳那小子学学!”
谢明轩不服气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