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怎么可能让他顺利离开!”叶腾云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我从军火库中偷了枚小型战术核弹出来,给他来了一发!”
“只恨封王世家的保命手段太多,没把他杀了!”
叶腾云说得杀意凛然。
林然略一思忖,道:“军部应该有高层支持你的行为。”
“嗯,不然也偷不出小型战术核弹,我的命也保不住。”叶腾云肯定林然的说法,“我服役军团的统领很硬气,底线是我不受到任何处罚,所以最后还混了个光荣退役的名号。”
“可那个家伙,还是顺利回到王城!”
“听说后面混得挺好,一路高升!”
说着,叶腾云心中的怒火剧烈燃烧,径直拿起酒瓶,大口狂饮。
砰!
一声闷响,叶腾云控制不住的发力,一把捏碎空掉的酒瓶。
“我不甘心!”
“凭什么他可以无事!”
“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深入异域!我的战友一个个牺牲!”
“我们是为这样的人卖命吗!”
“你告诉我!”
“林然!”
叶腾云双手撑在办公桌,压得桌面碎裂,咆哮一般发问。
“教官,这个公道,我会替你拿回来。”林然端起最初给自己倒满的酒杯,直视叶腾云的目光,“而且,我知道你想要的更多,所以那晚带我去求一个执掌黑渊的机会。”
“圣夏,不会一直这样!”
林然抬头举杯,饮尽烈酒。
望着放下酒杯的少年,叶腾云突然笑了,灿烂而光明,一身怨恨的戾气消散不见:“是的!圣夏一定会迎来改变!”
……
从学校回来,林然开始深居简出,昼夜不眠,训练使用黑渊,炼化神血,提升修为。
敢于改天换地的信仰,是一种可以震撼人心的强大力量。
可是,单有信仰,无法改变圣夏!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然不再露面,没有一点享受鲜花与掌声的欲望。
不过,有关他上任镇守使的诸多消息,如同一场风暴,肆虐山海,冲出离州,席卷整座圣夏。
年少成名,无论是对刚接触武道的孩童,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太容易触动内心的深处。
“想夺舍林然了!人家的十七岁上任一州镇守使,十七岁的我还在计算该死的笼里有几只鸡几只兔!”
“有想法就要大胆去干,已经下单开碑炮拳了,准备全程直播复刻林然镇守使的崛起路线!”
“还下单?这门高级武学已经纳入教育署武库的集采列表!”
“何止是武学,我看新闻上说,林然镇守使曾经租住的小区被炸毁了,没法再现故居,但打算在原址建立一座纪念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少点愤世嫉俗,巡夜司的镇守使不是虚职,除了实力要求,功劳也得足够!”
“军部都下场了,公开的一些文件中,明确指出,死在林然镇守使中的兽王子嗣,高达三位数!”
“那一个个可是比肩准王的存在!”
“逆天!”
相关林然的讨论,出现在圣夏各州,随处可见。
除了本身容易引起热度,不灭薪火的军部也在下场,全力造势。
毕竟,圣夏的历届议长,没有无名之辈!
而在林然走出的山海市,不需要额外推广,光民众自身的关注程度,已经热火朝天!
即便是扎根当地多年的财团豪门,亦感到与有荣焉。
唯有一个例外。
李家。
此刻,最高机密的一间会议室内,李家的数位高层,悉数到场。
李家族长坐在主位,眉头紧锁,没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他知道,会有神明在今年初冬降世。
可问题是,现在的林然,只有诞生一个找麻烦的念头,经不起严查的李家,会顷刻间灰飞烟灭。
李家族长目光落向长桌对面的黑袍人,干涩着嗓音道:“神使,林然上任镇守使的消息已经上报,神上有给您回应吗?”
神使幽绿的眸光透出兜帽,阴冷道:“安心,一个镇守使,毁不了你们李家。”
“神上下达两个命令。”
神使依次道出:“第一,尽量查探出林然的下落,要确定他是否回到山海。”
李家族长眉头皱得更紧,道:“林然如今已成巡夜司高层,以李家的能力,怕是无力调查。”
“确定是否在山海即可!”神使冷哼一声,加重语气,“我已经说了,林然,毁不了你们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