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我们错了先生,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打我们吧,您骂我们也行!”
“呜呜呜……先生,您别、别不理、理我们……呜呜呜……”
“先生我们错了,我们下次再也、再也不敢了……”
“我们愿意、愿意受罚,呜呜呜……先生您说、说句话吧先生,呜呜呜……”
他们虽然不知道宋不辞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但现在比之挨打挨骂,他们更害怕宋不辞不理他们。
“哦。”
宋不辞终于抬起了头,但他依旧板着脸,声音也很冷淡,“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错在哪儿了?”
金宝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我们不该、不该过去捣乱!”
“我们不该引、引他们吃糖,”黑蛋儿不敢哭出声儿,“不该弄、弄哭他们……”
石头抽咽,“我不该引开、引开云哥……”
“呜呜呜……”
大牛哭成了泪人儿,“我不该、不该帮、帮他们吃、吃糖,呜呜呜……”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可惜,没认到错误的本质。
“谁的主意?”
宋不辞态度并未缓,看着他们冷声道,“自己站出来。”
“是、是我!”
黑蛋儿吸着鼻涕,向前跪挪了两步,“先生,是我、我出的主意。”
“还、还有我,”金宝跪在黑蛋儿边上,“是我让、让石头去引开、引来云哥的。”
宋不辞看向黑蛋儿,“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要紧跟着我读书识字吗?”
黑蛋儿微怔,继而老实道,“我、我想变得像夫子您一样聪、聪明,想挣银子买肉、肉吃。”
宋不辞把目光转向金宝,“你呢?”
“我喜欢、喜欢上课,”金宝哽咽,“喜欢先生教的东西。”
“那我问你们!”
宋不辞声音又冷了几度,指着门外冷声质问,“你们觉得外面的那些孩子,外面的那些家长,他们大冬天不顾严寒的送孩子过来参加考教,又是为了什么?”
金宝和黑蛋儿瑟缩着身子不敢开口,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说话!”
宋不辞不为所动,“他们是为了什么?”
金宝颤声开口,“为、为了进学堂,读书识字考状元,光宗耀祖……”
“我再问你,你们的爹娘家人,现在在干什么?”
“在、在做工。”
“他们做工是为了什么?”
“为了挣银子,让、让我们过好日子……”
宋不辞指着门口的手指用力,“那你们觉得,那些家长是不用上工吗?那些家长是不用挣银子吗?”
“你们自己出去看看,看看广场上的小孩儿,有几个穿的衣服是如你们般全新没有补丁,有几个身形是如你们这般圆润!”
“你们的爹娘上工挣银子,是为了让你们吃的好穿的好,可他们的爹娘上工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受冻,不饿肚子!”
宋不辞越说越生气,“但他们却舍下活计,大老远赶过来,挤破头就是想让孩子如你们这般,在学堂里读书识字,日后出人头地!”
“那几个孩子若是被你们诱惑,很可能就会彻底失去进学堂的机会!”
宋不辞拔高音量,“而他们今日所受的苦都会白费,他们今日没有上工的损失更会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