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辰儿？是你吗辰儿？”

    “妈！”叶辰回头看向鼻青脸肿的母亲，眼眶瞪得通红，冷冷说道：“妈，你等着，儿子这就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

    “不要！辰儿不要啊！你不能再惹事儿了，妈妈不想再失去你......”

    王翠兰高声痛哭，紧紧的抱住叶辰腿部，丝毫不敢放松。

    在她看来，儿子之所以蹲监狱，就是因为打架斗殴。眼下儿子刚出来，怎么能同意他继续伤人。

    与此同时，远处的张瑶这才缓过劲，撑着面包车站起身来，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全部瘫倒在地咿呀惨嚎，顿时怒不可遏。

    一双大眼死死瞪着叶辰，咬牙切齿道：“叶辰！你这个废物竟然敢打我！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旋即又扫了一眼手持匕首的黑玫瑰，怒声提醒道：“还有你，臭婊子，我劝你早点离开这个废物，要不然你也活不成！”

    放下狠话，无计可施的张瑶钻进面包车，迅速逃离。

    黑玫瑰想要去追。

    不过，叶辰不想让母亲担心，便将其给拦了下来。

    叶辰看着四处漏风，破败不堪，充斥着刺鼻恶臭的烂尾楼，心中一颤。

    母亲一个半百老人，竟然因为自己的任性，卖掉房子，住进了这种地方。

    叶辰低头看着母亲，这五年来她老的很快，头发花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身上的衣服充满了补丁，也不知道是由几件衣服拼接而成的。

    叶辰清晰的记着，母亲曾去探监时绝不是这样，她总会穿的整洁，头发也是乌黑，还总会说她很好，让自己好好改造不要担心。

    面对母亲，叶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无论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深深地歉意。

    只能是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头不断的重重磕在地上。

    “妈！”

    “辰儿！真的是你！我的好辰儿你终于回来了！”

    王翠兰伸手想要触摸儿子，可是却摸空了。

    叶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母亲的目光看的并不是自己。

    “您的眼睛？”叶辰试探问道。

    闻言，王翠兰急忙转头回避。

    叶辰顿感不妙，侧身伸手在母亲眼前晃了晃。

    轰！

    一道炸雷击中了叶辰大脑。

    自责！悔恨！愧疚！

    种种情绪犹如重拳，在击打叶辰的心脏。

    因为，母亲那浑浊空洞的眼球，压根就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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