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猪草这种活并不累,村里平时有放假不上学的小孩子,一天边玩边打猪草也能打够。
但是在原主家里,平时都是原主早早起来去打猪草,喂完猪之后才吃早饭。
没办法,谁让于家人都不干活呢。
这会儿易柯庶来了,直接撂挑子了,于母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听到猪哼哼的叫,到了猪圈一看一点猪草都没有,这才想起来没人去打猪草。
正好这会儿于敏起床出门洗漱,就被于母抓了壮丁。
于敏平时都不干活,现在要去干大哥的活,自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现在看到罪魁祸首一觉睡到现在,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
易柯庶看着她发神经,有点莫名其妙,但他没理她,不能因为被白了一眼就给她一顿大逼兜吧。
伸了个懒腰,把左手手臂挂在胸前,意思是我现在是伤员,然后就去洗漱。
他先用右手轻轻给左手洗了洗,然后只用一只右手“艰难”的洗脸。
于敏看的眉头直跳,你昨天晚上打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为了不干活就这么装是嘛?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是演的吗?
早饭就这咸菜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喝完易柯庶就找了个能晒到阳光的地方,半躺半坐的晒太阳。
于母一看易柯庶打定主意不下地了,在他背后狠狠刮了他两眼,然后拿起锄头就准备出门,临出门之前还假惺惺的跟易柯庶打了个招呼,让他好好歇两天,养养胳膊。
易柯庶被太阳晒的暖洋洋的正迷糊,也没听清楚于母在说啥,随便哼了两声就算是回应她了。
于母下地干活去了,临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干不完,还把于小东和于敏也拉上了。好歹也是农村长大的娃,不至于真一点活都不会干,多少都能帮上点忙。
易柯庶晒着太阳打了个盹,醒了之后摸了摸肚子,觉得又饿了。
就早上喝的那碗粥,撒泡尿就没了。
肚子饿了就要吃,易柯庶绝对忠于自己的感官。
他把眼光盯向了院子里最肥的那只老母鸡。
农村人家里多少都养几只鸡,粮食不多,平时也就喂点草,大多都是瘦骨嶙峋,偶尔下几个鸡蛋也能补充补充营养,就算不吃,捡起来攒多了也能换点别的家里需要的物资。
原主家里也养了几只鸡,其他的也瘦,平时三四天能下一个蛋就不错了,就这只最肥的,一两天肯定能下一个蛋。
但下多少蛋跟原主又有什么关系呢?打草喂鸡是他的活,鸡蛋别说吃了,连见都见不到。
倒是经常在于小东房后方的窗户下面见到鸡蛋壳。
我没见过,那就是它没下!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一天一颗蛋,菜刀靠边站;一周不下蛋,高压锅里见。
就在易柯庶满院子鸡飞狗跳的抓鸡的时候,于奶奶听见动静出来了。
她一出来就看到易柯庶拎着脖子提着那只下蛋最多的老母鸡,当时就是眼皮一跳,忙不迭的就喊:“柱子,柱子你等等,你抓它干嘛啊?”
易柯庶嘎嘣一下扭断了鸡脖子,这才抬头看向于奶奶,理所当然的说道:“抓鸡当然是为了吃啊。”
于奶奶眼睁睁的看着易柯庶无视她的话,在她面前把鸡给杀了,急的跳脚:“你怎么把它给杀了,哎呦喂,这鸡要留着下蛋呢啊。”
易柯庶丝毫没停下手里的活计,正忙活着准备烧水,闻言抬头回了一句:“奶奶啊,您糊涂了。这些鸡我养了好几年了,它们下不下蛋我还不知道吗?
它们从来就没下过蛋,不然我就算吃不着,见总得见着过吧。您在太阳底下晒会太阳,我给您做个好吃的。
等您尝了要是好吃您说话,剩下这些鸡,咱们一天吃一只!”
然后易柯庶一边手脚麻利的烧热水,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奶奶您年纪大了,身体都不如往年了,就得多补充营养,这些鸡留着没用,正好给您老熬汤补身子。
嘿,瞧瞧,就说易柯庶这孩子打小就孝顺吧。
于奶奶听着易柯庶的话眼前一黑,气不打一处来,杀了这只下蛋最多的就已经够让她心疼的了,你还要一天一只?
她虽然是奶奶辈,但现在其实也就五十多岁,怎么就是上年纪了,你就是自己想吃!
眼瞅着易柯庶已经就着热水开始给鸡褪毛了,她也没办法,径直出门去地里找于母去了。
易柯庶才不管她,褪完毛,把鸡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焯了一遍水,就开始起锅烧油,调料放好,鸡块儿下锅,又开始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很快易柯庶找到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有大概两斤白面粉。
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