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闻言佩服的拍了李素商一下:“好啊,你个小妮子,想得可真够远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把线埋上了?”
李素商闻言,得意的一挑眉,朝孙燕笑笑。
既然以后孙燕免不了跑进跑出的,家中那些几乎没出过府的丫头都不太适合。所以,李素商干脆把小溪水和贺年派给她。
贺年身板壮实,可以保护孙燕,而小溪水同为女子,等以后这女子棋牌室开起来之后,可以帮助孙燕与客人们沟通。
专为女子打造的棋牌室的店面离赌场比较远,旁边儿却紧挨着银楼。可以想象以后贵族女眷们逛完首饰来棋牌室闲坐一会儿,搓两局麻将。
孙燕是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自从确认了让她成为这女子棋牌室的掌柜之后,几乎天天不着家。不是在那家店面里头,就是在去店面的路上。
等发现店面装修一类的事情她真的插不上手之后,她又积极地跟李素商他们进行女眷的社交,不着痕迹地宣扬即将开张的女子棋牌室。
当然,经过他们几人的商量,这家店肯定不能直接的叫女子棋牌室,而是与望月楼相对,取了听风阁。
听风动的声音,辨暗潮的涌动,可谓是十分形象了。
李愫生叫人快马加鞭。让丰源造纸厂研制出来的硬纸也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硬纸进京的那一刻,胡有浩找的印刷匠人也开始行动起来,用尽各种办法,尝试出了最合适的印刷工艺,纸牌才成型。
麻将的制作则更简单,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匠人雕刻了上百副麻将,等两处店铺全部装潢完毕员工的上岗培训也已经完成,前期的准备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了,下一步就是等待和吉日开张。
……
“听说了吗?四方街新开了个赌场,叫逍遥楼!。”
“害,怎么没听说?看这架势,这不会是和四方街另一边的常乐坊打对头吧?”
“可不是吗?敢和常乐坊对上,也不知道这新开的逍遥楼是什么来头?”
“是啊是啊,这常乐坊可是经中堵坊的头一名,哪一个跟它作对的赌场现在不是人走茶凉?我看呀,新开的这家也不会有太久的风光。”
“我看也是,不过趁他刚开业,我们先去看看他家有什么新鲜的,竟然敢和常乐坊打擂台。”
“别是就想着趁开业这会儿的热度骗一波快钱吧?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你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只是看看,不花钱买筹码罢了!”
男子被同伴说服,跟着走了进去,对呀,反正不花钱只是看看。
这样一个接着一个,许多资深赌徒抱着猎奇心理,走进了逍遥楼的大门。
可惜,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一进来,他们就被场中热烈的气氛所吸引。
此时,大大小小的牌桌前已经围满了人,不停的有人在喊着“炸他!炸他!”、“碰!”、“胡了”等字眼。
新进来的几人被场上的热闹所吸引,不约而同地分散开,围在自己感兴趣的牌桌前面看。
桌上与他们常玩儿的牌不同,是一种没有见过的,仿佛是用纸做出来的牌。看热闹的人觉得稀奇,于是便留在了牌桌旁边儿,想要看到底是怎么玩的。
场上的荷官都穿着利落的短打,两个袖子紧紧的缚住,露出干净的双手和手腕。
有老赌徒见此情形,在心里点了点头。这是为了游戏的公平公正,防止出千。让大家一目了然的看见荷官的手腕和手没有任何的遮挡,也就不存在什么藏牌的可能。
一局游戏很快开始。荷官身手利落的将。牌桌上四面八方的四个人分别发了四张牌,牌面朝下,复杂的纸牌花纹面朝上方。
有后来的客人们见状,问之前已经在这里看过一阵子热闹的赌徒:“哎!哥们!这是在玩儿什么呢?”
先来的人没有回头,眼珠子都没离开牌桌,只是嘴上热情回答道:“这个叫纸牌,玉烟斋发明出来的,现在玩儿的游戏叫炸金花。”
后来的人闻言,凝神往牌桌上看去,只见那华丽繁复的牌背面花纹的右下角有三个蚊蝇般大小的字,玉烟斋。
还真是玉烟斋,原来这逍遥楼背后就是玉烟斋呀!后来的人有些微微兴奋地想。
毕竟玉烟斋可太出名了,他开始有些好奇这新玩法了。
牌桌上的人分别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有的面色复杂,直接将牌扣着扔到了桌上,有的则拿起身边的筹码往桌前重重一放。
新来的围观群众们见到那些筹码的数量,眼睛都红了,这可是豪赌。
筹码落完之后,现在是开牌时间,坐在最东面的人桀骜一笑道:“我不信你们的牌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