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位姑且算是娘家亲戚的都非常满意。
娘几个又唠了一会儿家常,顾田氏留钱春红在这儿吃午饭。
她们边吃还边感慨,许是春天到了,时下都扎堆说亲了。
顾田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旁边站着的莺歌鹊舞,问道:“你们几个多大了?家里可有说亲了?”
莺歌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里头,闻言脸红红的,道:“多谢老太太惦记,我娘已经有些盘算了。”
钱春红闻言有了些兴致,问道:“是哪家的小伙子配得上咱们家莺歌?”
钱春红这话倒不是闭着眼睛瞎抬举莺歌,这小姑娘确实是长得又好看,说话办事也很利索,又是府里伺候老太太的大丫头,独一份,所以这话真的不虚。
莺歌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还是答了:“是后门上鲁大爷家的小儿子,没在咱府里当差,在外面跟着先生读书呢,都是知根知底的,前几年就考上了童生,最近忙着想要考秀才呢。”
“哟!”孙燕感叹了一声:“这么小年纪就要考秀才了,也算是年少有成了。”
“是啊是啊。”几人听了都打趣她。
鹊舞看着莺歌脸红的样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笑得开心,可没想到不一会儿,矛头就转向了她。
“鹊舞多大了?家里可有人给你说亲呀?”
鹊舞猝不及防忽然被问到,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她红着脸,低下头,道:“奴婢十六岁了,前两年被家里卖出来,现在也和家里没什么联系,也没人张罗着要给我说亲。”
钱春红叹了一声:“倒是个命苦的孩子。不过也没关系,到了我们家还能让你受委屈吗?我来给你说亲!”
李素商回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这几个丫头,问:“你们几个是不是也到年纪了?家里可有给你说亲事啊?快趁这个机会让你们大夫人一道给说了吧!”
孙燕和顾田氏闻言就笑,李素商一惯会打趣她嫂子们。
丫头们其实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甚至,最大的珍珠已有十八岁了,在现在的情况来看,十八岁还没嫁,就已经算是岁数大了。
李素商说这话虽然是半开玩笑的,但也确实是真心想让跟着自己的这几个丫头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所以,当他们娘几个散了,各回各屋之后,李素商还十分认真地问珍珠他们几个。
“我说真的。你们若是还没有说亲,别不好意思开口,想嫁个什么样儿的,尽管跟我说,我尽力帮你们找。”
珍珠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这时候,翡翠看见珍珠半天没什么动静,没忍住用手肘捅了捅她。
这一幕叫李素商看见了,她问:“珍珠,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珍珠叫翡翠这一下子给捅到了台面儿上,进退不得。她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翡翠,又看了看李素商,一咬牙,狠狠心道:“回夫人的话,我嫂子前些日子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城西一个做生意的人家。”
李素商见她表情不好看,问道:“这家人怎么了?”
键珍珠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话,翡翠一气之下上前来替她说:“夫人有所不知,城西那家虽然家里有些钱财,那可是那人已经年过半百,是个糟老头儿了!叫咱们珍珠嫁过去,那不是糟蹋了珍珠吗?”
珍珠满脸苦涩,道:“我娘没得早,家里都是嫂子做主,哥哥半点事情不管,我也不好说什么。”
李素商皱了皱眉毛,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没得我身边的丫头,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已做主的。你回去只管跟你嫂子说,她若是不同意,让她直接跟我来说。”
珍珠也没想到夫人能给她做这样的主,心里的酸涩感蔓延上来,直冲鼻头,险些滴下泪来。
翡翠见状,扑哧笑了一声,道:“夫人仁义,瞧珍珠都感动得要哭了。”
谁料珍珠却没有受她的打趣影响,正色面对李素商,道:“夫人大恩大德,救我于水火之中,珍珠,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夫人。”
李素商摆摆手,道:“这又算得了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本来就是这个道理,你的亲事自然是要自己做主的,你是咱们武安伯府的丫头,自己腰杆子就得硬起来,将来就是嫁出去了,也别在夫家受欺负。”
李素商又问珍珠:“你可以有什么心仪的人?或者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婿?让我来给你物色物色。”
珍珠神色十分认真,道:“多谢夫人记挂,可奴婢觉得现在这样一个人就挺好的。”
李素商道:“傻姑娘,你现在一个人,你难道能一辈子都一个人吗?”
“奴婢哪里就一个人了,奴婢还伺候着夫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