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再次做了保证。
下晌,夏聚就没有去前院上课了,他的先生会去邱府继续教他。
夏聚不敢倚在夏离的怀里,怕碰着外甥,就坐在她的旁边,紧紧搂着她的一只胳膊。
两人看着赵嬷嬷几人收拾东西。尽管知道邱府不缺,还是收拾了好多,穿的、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
夏离又把之前给夏聚留的两千两银子的银票交给华嬷嬷保管,让丫头上了帐。想着,等把母亲的嫁妆收回来,再分一些给他。
夏离轻声交待着以后的注意事基,她说一句,夏聚就点点头,最后夏聚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姐姐,我舍不得你,不想离开你。”
夏离说道,“姐姐也舍不得你。但是,邱家是你真正的家,你不能不回去,你要替父亲孝敬太祖母,还要把家看好了。姐姐再跟太祖母求求情,让你每旬都来姐姐家住一天……”
晚上,大家在福寿堂吃了饭,也算给夏聚饯行。饭后,夏聚又给长辈们磕了头。
五月十九,叶风请了一天假,陪着夏离和夏聚去了东进侯邱府。跟他们一起去的,还有当当。今天事多,没带熊样和黑子,怕它们惹事。
邱继宏带着邱中和、邱中聪、邱中义在门口迎接。邱中和不想来接那个死丫头和一个庶子,是被邱老太太骂着来的。
马车直接进了邱府正门,众人下车,当当也跳了下来。
邱中和怕当当,躲去了老远。
他们坐轿去了老太太住的明正堂。夏离觉得老太太院子起这个名字颇有喜感,像公堂,不过很适合邱家。
轿子在明正堂门前停下,他们下轿进了垂花门,顺着抄手游廊走进第三进院子的正房。一个白苍苍的老太太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迎了上来。
她一看到夏离,就把她抱进怀里痛哭起来,“重孙孙,老婆子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娘,让你受苦了……”
夏离跪下,爬在邱老太太的怀里哭起来。
曾氏和几个有脸面的下人一阵劝,老太太才收泪,同夏聚相携着坐去罗汉床。夏离给她磕了头后,老太太又硬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
夏聚过去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把夏聚拉到跟前,又哭了一场,“好孩子,都长这么高了。唉,家门不幸,娶了两个搅家精,你想活着就只有逃出生天。还好上天有眼,你姐姐救下了你,多险哪……”
大小齐氏都在座,听到老太太的指桑骂槐,气红了脸也不敢还嘴。
邱泽不满意夏离硬要嫁妆,也面色不好地坐在一旁。
邱继宏劝道,“祖母别难过了,孩子们都活着,又回家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您的重孙女婿还没给您见礼呢……”
要做的事还多,老太太收了泪,看向叶风。
叶风过去给她磕了头,说道,“孙女婿见过太祖母,愿太祖母福如东海。”
老太太亲自把他扶了起来,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好俊俏的后生。老婆子要感谢重孙女婿,若不是你把书哥儿的消息传给我大孙孙,我们家也找不到书哥儿,更找不到离丫头。”
叶风笑道,“这是缘份,当不得祖母的谢。”
老太太身后的丫头给了夏离和叶风见面礼。
给老太太见了礼,又要去给邱泽见。夏离虽然极是讨厌和鄙视这个老渣子,但这个礼必须见。
她和叶风一起去邱泽面前跪下磕头。
昨天老太太骂了邱泽半天,邱泽答应不找事,会乖乖把夏离记入祠堂,把邱中书记在杨氏名下。老太太知道他抠门,又说自己替他准备了两个装二百两银票的红包给夏离夫妇。
邱泽还想讨要过来亲手给孙女孙女婿。
老太太没给,冷哼道,“红包交给你,那二百两银子就得变成二十两。”
这时,邱泽没怎么看夏离,眼睛却一直盯着叶风看,哈哈笑道,“叶副统领,叶大人,你往日瞧不上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连看我都是用鼻孔看,哈哈哈,现在要给我磕头了?哼,你再是上峰,也是我的孙女婿。”
老太太气得要吐血,骂道,“你这个畜牲,成心想把我气死,对不对?”
邱泽赶紧给老太太躬了躬身说道,“儿子不敢。”又坐直身子对叶风说道,“你们起来吧。记着我的话,不要眼睛长在额顶上。”
叶风的拳头握了握,扶着夏离站起来,坐去他们的椅子上。本来他想反唇相击,但想着跟这么个蠢货斗嘴掉了自己的身价,没理他。
邱泽早得了齐氏的嘱咐,见他们坐下,沉脸说道,“离丫头,孙女婿,你们还没拜见祖母和母亲,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