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府里的十四姨是个唱戏的,哪天让我们开开眼吧,也好让她们比个上下高低。”
这样的话也就高相敢说,白老爷只有苦笑的份。
皇上兴致正高,虽然高相的话让他觉得特别刺耳,尤其是说到唱戏时的口吻,但还是强装笑脸说:“好呀,只怕白爱卿舍不得哟。”
“也未必。”高相说:“我听说他娶的是罪臣之女,这是犯了钱朝的规矩,他不敢让她现身吧?”
“噢,”皇上若有所思地说:“什么样的罪臣,朕听听。”
话说到这里,皇上完全明白了,高相对这事应该是知情的,但他必须装糊涂,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高相把江雪儿的身世说了一遍,还特意强调说:“皇上,这样的女子还是不见为好,如果她是带着复仇之心来的呢?那皇上的安危就不保了。”
皇上轻描淡写地说:“高相,此言差矣,每年受到处分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他们都有报复之心吗?如果那样,咱们什么也不用做了,就等这些人来寻仇吧。”
高相还想说什么,看皇上脸色越来越难看就打住了。再看白老爷,那脸上就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表情了,说哭不是哭,说苦又强装着笑,谁看了都难受。
白老爷什么也不敢说,即不敢说她就是来报仇的,也不敢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哪种说法都是被皇上忌讳的。
皇上不以为然地说:“高相,你不要急危言耸听了,难道所有被惩罚的人都要来报仇吗?高相你是不是想多了?”
高相跪倒说:“皇上,您是什么人呢?你是九五至尊的皇上,还是小心为好,你的一切都以钱朝的生计为重。”
皇上忽然就无心在朝上了,草草说了几句话就下朝了。
高相轻轻哼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某些话还是起了作用的。
高相拦住要走的白老爷说:“白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府里欣赏一下十四姨的风采?你们家的小十三我们是都见识了,这小十四你不会藏起来吧?”
旁边有人听他们说话,就跟了过来,问:“小十四怎么了?”
高相说:“你们还不知道吧,他那个小十四是才貌双全,而且戏唱的极好,白大家家里是人才济济……”
白老爷实在受不了他的挖苦说:“我说高相爷呀,你就行行好吧,小十三小十四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强行离开了。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问高相。
“你说奇怪不,他们家前一阵子小十三不是被人抢走一次吗?听说小十四也不见了,你说他们白府怪不怪,专门丢姨娘。”
大伙听了哄地一下笑了,不一会儿人就散了,只有高相望着皇上远去的方向看了半天。
皇上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桃园,他虽然内心瞧不起白老爷,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跟他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们全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再忧愁。
皇上也不是没动恻隐之心,他在昨天还特意给白娘娘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让白家老爷不要再生起事端,要学会成全。
白娘娘看了信,立刻明白了皇上的心思,马上回了一封,大意是自己一定与父亲讲明,既然是皇上喜欢的,老爷也一定会成全。
白娘娘不敢耽搁,立刻给父亲送去了一封信,把皇上的意思讲明,大意是一定不要再因江雪儿的事愁眉不展,区区一个小女子,一定不要坏了大事。
老爷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早已是泪流满面,小楼东风,往事已不堪回首了,虽然才分别几日,老爷早已把这份美好当成了前尘往事,那瞬间的温情还历历在目,只是眼前人已渐行渐远。
老爷刚刚四十三岁,经历了这样一次打击,立刻如风烛残年中的老者,谁也没想到老爷用情会如此之深。
当年十三姨被掳的时候,他也是茶饭不香,但没用多长时间就恢复了常态,但江雪儿对老爷的打击之深,超出了所有人的预估。
有人愁苦就有人欢喜,获得了江雪儿的皇上,与老爷恰恰相反,他正沉寂在与李雪儿的初恋甜蜜中。
他大笔一挥要改造桃园,只要李雪儿一句话,皇上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桃园开始大兴土木,但还是有原来的屋子正在使用,皇上回来的时候,李雪儿正站在盛开的桃树下翩翩起舞,那美妙的花瓣纷纷落下,好像为她伴舞的精灵。
皇上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不想看到了如此美妙的场景,一时之间他惊呆了,足足等李雪儿跳完一曲才现身。
“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知会一声?身边人也没说通报一声。”
皇上上前拉住她的手,关切地说:“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怎么样,累了吧?”
俩人一起往屋子里走,李雪儿问:“皇上,你怎么下朝这么早?今天是没什么事吗?”
皇上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