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确实有此隐疾,但绝不是要用她的血去治病。
她没有怪罪盛怀安的意思,她也没资格去怪罪任何人,她只觉天不遂人愿,她曾经那么想偿还他的恩情,却生生与偿还之机擦肩而过。
“烟烟,此次我会千里迢迢北下皆是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个声音,他一直告诉我你没死。”
“失而复得我才知,有些人一旦犹豫便再也见不到了,烟烟,我们还能回去吗?”
安锦舒的身子微微颤抖,然后在盛怀安期盼的目光之中,摇了摇头,也把手从盛怀安手中缓缓抽出。
盛怀安看着空空掌心,愣在原地,失魂落魄模样叫人心疼。
未等安锦舒说话,他微浅一笑,目光看向平静湖面,似陷入了回忆:“烟烟妹妹恐是不知,我自小随我阿娘第一次去你家见到你,便一直把你放在了心上,你可能会觉荒唐,就连如今的我回想起来都觉荒谬。”
“分明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而我也什么也不懂,但翩翩脑海中就存了你的笑脸,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你小小的手抓着瓜子放在我手中时的样子。”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就笑了。
可安锦舒对他所言之事并无印象,她年纪太小,就连第一次见盛怀安是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了。
“怀安哥哥......”
安锦舒想说话,但是盛怀安打断了她。
“烟烟妹妹无需这么快给我答复,我只希望烟烟妹妹再好生想想。”
他垂眼看向安锦舒,柔如月色:“烟烟妹妹曾说想去大漠瞧瞧,想去外面走走,若是烟烟妹妹愿意,我愿陪着烟烟妹妹走遍这世间最美的角落,愿卿如星我如月,常伴卿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