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一阵无语,心想着这件事肯定是要处理的,干脆和虞琳提前透露了一点信息。
虞琳听了久久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都是十几岁的女孩?”
“对啊,你说可不可怕,真是变态,噫~”说完大虎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虞琳作思考状,“为什么这封举报信会指名道姓交给乐恒里?”
大虎不知道,最后总结道:“要么是举报人认识阿乐,要么是……等等,阿乐回荥城是去查他妹妹的案子么?”
“是啊。”虞琳说到这里也愣住了,和大虎无言对视一眼。
“阿乐妹妹出事的时候,是不是只有十四岁?”大虎又凭借他过人的直觉,问出一个重要信息,“不会……不会这么巧吧。”
虞琳彻底沉默了,她回忆起那天混乱的场景。
梁有焘在警局一通胡言乱语,成功激怒乐恒里,虞琳听到声音出来时,正好目睹乐恒里狠狠打了梁有焘两拳,也正因为这次冲动行事,乐恒里收到警告处分,被励队勒令暂时停职。
事态平静后,虞琳给乐恒里递了两块止血贴,让他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乐恒里窝在沙发里没有动作,低垂着眼睛。三秒后,他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眸子饱含痛苦,那是虞琳从未见过的眼神,他长睫发颤,说道:“虞琳,你可以帮帮我吗?”
一个小时后,虞琳通过父亲的关系拿到了当年乐恒瑶的卷宗资料,她转交给乐恒里。
乐恒里将卷宗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走前特意告诉虞琳,让她不必担心,“我可能会回荥城一阵子。”
虞琳握住他的手腕,眼底都是担忧:“你有没有想过,梁有焘可能是骗你的,当年有监控视频作为物证,也有目睹现场的老人家作为人证,那个流浪汉怎么可能不是凶手呢?”
“十三年前,鉴定技术还不够成熟,视频可以伪造,证人也可能撒谎,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乐恒里闭了闭眼睛,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
虞琳自然也看过这份卷宗,那份监控视频只拍下乐恒瑶和流浪汉的背影,画质模糊不清,即便放大也看不清他们的面部,只能通过相同的穿着判断画面里的女孩就是受害者,而这段视频拍到的地点,和抛尸现场相隔不到五十米。再加上有一位老人家目睹流浪汉和乐恒瑶出现在一处,还准确描述出流浪汉的面部特点,所以警察很快将嫌疑人捉拿归案,审了才知道,流浪汉居然是个低智人士。
“梁有焘是有案底的人,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引诱你去复查?”虞琳还是不肯放他走。
乐恒里扯了扯唇角,“因为有人要杀他,他为了保命所以选择告诉了我这个秘密,只要有我在一天,查不到真相,他就不会死。”
虞琳一怔,渐渐松开他的手腕,又听他继续说道:“我已经拜托了励队,他会帮我看好梁有焘。”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虞琳看向他。
乐恒里摸了摸她的发顶,脸色平静地回看她:“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谢谢。”
虞琳看着乐恒里离开的身影,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爸,还有一件事情能拜托你吗?就是乐恒瑶的案子,作为关键物证的那段监控视频,能不能拿去给物证室重新鉴定,看看是否有作假的可能性……”
——
乐恒里回荥城的事情没告诉父母,他先去拜访那位在晨练时目睹流浪汉作案的梁姓老人家,上门后才得知,老人家十年前因病去世了,接待他的是老人家唯一的儿子。
乐恒里给老人家上了一炷香,照片里的老爷爷戴着一副圆框玳瑁眼镜,面容慈祥和蔼。
“冒昧问一句,令尊的老花严重吗?”乐恒里临走之前问道。
梁先生摆摆手道:“我爸不是老花,他当了四十年的老教师,是近视,大概三百度左右吧。”
“那令尊晨练的时候会戴眼镜吗?”乐恒里心猛地一跳。
梁先生回忆良久,“我印象中是不戴的,但我父亲应当不会认错,当时他很笃定,看到那个流浪汉……趴在女孩身上有所动作。”
乐恒里的心渐渐沉下来,他和梁先生道别后,径直去了那片偏僻公园的中心湖。
十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处很偏僻的公园,背靠一座森林景区,虽然运动设施齐全,但因为附近的居民区较少,只有一座规格较高的别墅区,还有很多住宅建筑尚未完工,入住率较低,人烟稀少。
他知道乐恒瑶挑选这里的原因,这里是荥城市郊,不限制燃放烟花。
平安夜的前一天,乐恒瑶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很多烟花和仙女棒,还是他帮忙提溜回家的。
正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