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逾越那条道德的底线。唯一一次被人看出端倪,也是在警局里,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温玉琢身上,被温澄别有深意地“暗中警告”。
直到温玉琢遇到几次二房设计的“意外”,差点让她流产。这是她第一次怀孕,纵使孩子的父亲死得不体面,她依旧对这个孩子倾注很多感情,对孩子的降临始终满怀期待。
她知道,父亲温山不想她留下这个孩子,以免成为日后改嫁的累赘,二叔温峙也不想她这个孩子出世,成为大房和明氏之间的牵扯。
在温玉琢不知所措的时刻,是姚先礼助她度过难关。她不是看不出姚先礼的势力强大,甚至有一丝不对劲,只是她不愿去深思,将他的庇护当做当年的还恩。
直到温玉琢无意中得知姚先礼和四叔温渊的交易——姚先礼替温渊找到温峙淫幺力的证据,并且站出来举报,温渊就能保住温玉琢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们母子日后无虞。
温玉琢有点慌了,她知道一旦姚先礼举报了二房,便会被温峙和倪家弄死,就连她父亲温山也不一定能保住姚先礼,更何况温山才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得罪老爷子,他恨不得温峙和温渊彻底闹掰,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温玉琢找上温澄,乞求她在温渊面前替姚先礼说些好话,哪怕送他出国隐姓埋名,让他离开温家的势力范围也好,只求姚先礼好好活着。
天不遂人愿,原本打算在温思俭寿宴那天将举报材料送到警局的姚先礼,半途接到温玉琢难产的消息。
车开到了市局门口,却不见他下车。姚先礼坐在车里,一直盯着方向盘,想了很久,他才拿着那封举报材料下了车,找到一个小孩子,先将材料送进警局,而他,决定先去医院看顾温玉琢。
果然,温玉琢是一个人进的手术室,就连风险告知书等等,也是她废了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执笔签字的。姚先礼等在手术室外,一直站了整整十个小时。
站在病房外的煎熬时刻,姚先礼问自己,温玉琢值得他付出这么多吗。答案是不知道,甚至从心底浮现出一丝迷茫。
他对温玉琢,到底是报着怎样的心情,是同情,还是怜惜,亦或者是……爱慕?
而他只能对护士说道,他仅是温玉琢的朋友。
从那一刻开始,姚先礼便知道,便确认,便告诉自己,他们只能是朋友。
病房里,温玉琢双手握着杯子,轻置在柔软的被子上,没有任何犹豫道:“励警官,我和姚先礼,我们最多,只是朋友。”
温玉琢养尊处优,手指细长白皙,看不出她握杯的力度,却让人在透明杯壁上看见一枚枚指纹,似是凿印一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