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上一口,吐出烟雾的过程如同一次长长的叹息。
“...只要夕月在的话,不管是怎样的处境我都可以面对,感觉这五六年,我才真正活了一次,有能让我每天都牵挂的人,生活不是原本那样枯燥乏味,有人会念着我....”
或许是痛苦会传染,连他的话里都染上了一丝,那种他一贯凉凉的嗓音也开始颤抖:
“可夕月不在了,见她的面,听她的声音都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我想她,我爱她,刚出院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那天是不是我不够拼命,要是再努力一点,夕月和我父亲会不会就还是好好的,是不是当时我畏惧了,认为先保住自己比较重要?我没办法接受这一切,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安然能够清楚地听到他吸了吸鼻子的声音:“我承认前几次的见面我的态度不好,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夕月,安然,我同样也没办法面对你,你明白吗?甚至连月江这座城市我都没办法待下去,我能做的事情就只有逃避了,逃到天涯海角去,逃到没人知晓这一切的地方去,也许在那个地方,我可以自己骗自己,然后尝试着重新开始。”
这便是他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