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三人几番牵扯之下,陈矫便对陈登表示道:
“府君若非前去,矫请与府君同往!”
陈登也知陈矫刚直难以说服,索性便带着陈矫与麾下大将陈牧领兵五千朝着盱台行来。
直到盱台城外,会见吕布之前,陈矫又对陈登道:
“府君自去府内,在下在外领兵,若吕布胆敢谋害府君,吾便带诸将杀入府内。”
“但叫今日玉石俱焚,也不叫吕布好过!”
陈登见他神色甚为严肃,便即笑道:
“季弼真乃吾之良辅,有卿在此,吾却不惧吕布矣!”
说着他便辞别了陈矫,孤身朝着城内行来。
而吕布早早就收到了消息,听说陈登真敢领兵前来,便奇异道:
“此人虽然叛我,胆略却足,不惧我将其下鼎耶?”
秦松听其言语,便在一旁谏言道:
“或可以沸鼎试其真意,若陈登已叛,可掷入鼎中,以免祸患。”
吕布听着,便令人准备大鼎,命武士立于左右,各执军器,招陈登入见。
陈登入城之后,整理衣冠,直入府内。
只见两行武士威风凛凛,各持刀兵,列至堂上。
见得此状,陈登心知吕布之意,怡然不惧,昂首而进。
直入堂上,便对吕布直接下拜道:
“在下陈登,自昔日一别,以期年余未见。”
“今得再见将军,心中甚喜,万望受在下一礼!”
吕布一看陈登风采依旧,即沉声道:
“吾闻元龙至于广陵之地,已受刘备之封,领刘备之命,不知可有此事?”
陈登闻听此言,便即笑道:
“请恕在下不识温侯之意也!”
“若论登南下广陵,一则昔日朝廷任命;二则温侯所遣。
“此乃天子之诏,何谈受得刘使君之封?”
“再者,刘使君今被朝廷任命为征东将军,督管三州军事。”
“莫说广陵,便连徐州亦在使君督管之下!”
“若是使君有命,再下岂能不应?”
“故以在下实在难明温侯责问何事!”
而他话音刚落,吕布便即拍案大喝道:
“好个陈元龙,欲在吾前舞弄唇舌否?”
“汝已投靠刘备,私泄我军之命,现已败露,岂敢狡辩?”
“堂外之鼎便为汝而设,可速入鼎内。”
说着这话,他已是双目直瞪,容不得陈登辩解。
可陈登见之,却是朗声大笑,指着吕布笑道:
“人言温侯勇冠天下,不料竟为小人所欺,只惧登一书生否?”
“也罢,温侯既要遗臭后世,登便全温侯之愿又能如何?”
大笑之中,他一挥袖袍,转身朝着大鼎行去。
见得此状,吕布便是眉头一挑,心想这陈登莫非真不怕死?
他这边还在思考,秦松却是急忙起身道:
“府君且慢入鼎中,事情还未分晓,何以如此冲动!”
虽然计策是他出的,可没问清楚之前,陈登是绝对杀不得的。
因为陈登明面上并没有犯任何错,且其人在徐州威望极高。
他自己又是徐州人,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吕布就算了,他或许会背上逼死贤人的名头!
以后即便回到老家,恐怕也会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他必须止住现在主动赴死的陈登。
而他一说话,陈登便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道:
“莫非广陵秦文表当前?”
秦松随之点了点头,直接问道:
“方才府君言说温侯为奸人所欺,不知何意也?”
他本想给陈登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陈登一听,便冷视吕布道:
“现在温侯已不信吾言,便是吾言之亦无用处!”
“不若先入鼎内全了温侯之名再论!”
说着他鸟也不鸟秦松,又再度朝着大鼎行来。
眼见陈登这货上来一心求死,秦松顿时急了,忙看向了吕布。
吕布看着陈登毫无惧色的模样,心中自是一阵动摇,眼见其人即将到达鼎前,便高声道:
“元龙且慢,吾非不识好歹之人。”
“汝若是真未叛我,好生言说,布岂能不信?”
直到他开口,陈登方才停下脚步,回身喝道:
“此言何须分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登昔日受得温侯之命南下广陵,治民理政至今。”
“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