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休整到三更时分,便都行出营寨,于北岸敲锣打鼓,连声大喊。
又因古代扎营需要靠近水源,由是他们的营寨便驻扎在南岸。
秦瑱麾下在北面敲锣打鼓,声响正好可以传入南岸营中。
虽然有张辽在营外埋伏,可是隔着偌大一条淮河,河上又有船只来往,饶是张辽兵马再多,也不敢渡河击之。
如此解释一番之后,张辽已是愤怒到了极致:
“秦瑱小儿端得无耻至极,既要攻寨,堂堂正正前来就是。”
“昨夜在营外敲锣打鼓,今夜又在对岸敲锣打鼓,好生无赖。”
“待得明日天明,我必架设浮桥,渡过河去诛灭尔等!”
他自是一脸恼怒,可高顺听得此言,已是满脸疲惫道:
“击破此军之事明日再言,眼下敌军于北岸击鼓,我等又当如何是好?”
张辽看他疲惫模样,心中也有些歉疚,这两天他还睡了一些,可高顺却是没有多少时间休息。
“现在我怕敌军有伏,不好渡河,须得待得明日再论。”
“现在虽说敌军吵闹,但终究难以袭营,将军可去安睡。”
“虽然吵闹一些,但休息总比不睡的好!”
高顺听着,也知天黑移营风险太大,无奈只得回到营内休息。
是夜,在秦瑱的疲敌之策下,高顺张辽又是一夜无眠。
虽然张辽言说让高顺好好休息,可终究北面锣鼓喧嚣。
要是一直吵也就罢了,偏偏北面的士兵隔半个时辰就吵一次。
南边士兵好不容易刚睡下,便听北方一阵喧闹起来。
而这些士兵不单单是吵闹,还会尝试乘船南下骚扰,或是射杀哨骑,或是摸到营前,让人不厌其烦。
好不容易一夜过去,高顺和张辽皆是越发疲惫。
其麾下士兵也多有怨言,精神萎靡不振。
看着自己麾下如此模样,二人皆知不能再如此对峙下去。
再继续这般,恐怕四天时间一过,秦瑱正面进攻他们都抵抗不住。
而这一天早上,他们却又收到了一个坏消息!
秦瑱派出的那三千兵马,被他们跟丢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高顺顿时就有些恼怒的看着那骑士道:
“尔等足足有百余骑,便是轮换看守,也不当失去敌军踪迹!”
“到底生了何事,汝速速与我道来!”
那骑士面对高顺问话,忙将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其人派兵之后,他们这一百骑就一路跟踪秦瑱的兵马西去。
可就在昨天夜间,他们突然发现这支兵马在渡河南下。
这些骑兵见状就蒙了,因他们是骑兵,路上追击还行,敌军渡河他们怎么追?
所以眼见这些兵马搭建浮桥南渡,他们便等着秦瑱的兵马南下之后经浮桥渡河。
不料刚一渡河,就遭到了敌军埋伏,折损了半数兵马方才撤出。
因为害怕埋伏,他们不敢再追,如此待得一夜,便失去了这支军队的踪迹。
换而言之,经过了两天的交手,他们不仅精疲力竭,还丢失了秦瑱兵马的动向!
因此听完了这个骑士的言语,高顺就眉关紧锁道:
“秦瑱小儿竟然狡猾如厮,他必是知晓我军会沿路跟踪,方才渡河北上!”
“现在我军兵马疲惫,又失去敌军兵马动向,可该如何是好?”
到了现在,秦瑱的战术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北上这支兵马不是什么援军,而是真的杀手锏!
秦瑱特地绕了一圈,便将这支兵马从他们眼前藏了下来!
现在他们不知道这支兵马位置,麾下将士又疲惫不堪。
如果秦瑱突袭,那他们还真可能守不住营寨,正好应了秦瑱四天破营之计。
这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明晃晃的阳谋。
除非现在他们立即撤营,不然早晚要被秦瑱击破于此!
“将军,我等现在已然失去敌军踪迹,不若再退一阵如何?”
高顺想到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再度朝着东边移营。
通过拉长距离,来减少被秦瑱突袭的风险。
可张辽听着高顺之言,却是手捻着胡须沉吟不语。
还没有和秦瑱正面交战,他们就一退再退,这样他们是安全了,可秦瑱再有什么动向,他们也难以及时反应!
如此思虑了一会儿,他突然眉头一展道:
“秦瑱现在计策虽然厉害,可此人却有一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