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珪听得这话,便冷笑道:
“迂腐不堪,尔等一群书生,又无大将,如何取城?”
陈矫闻之,默然不语,不知如何回应。
陈珪看他如此,便知他也没有办法,当即拄着拐杖便出门道:
“也罢,吾观汝非谋军之才,可令徐宝坚立即准备兵马北上。”
“其余诸事,老夫自会谋划!”
言语说罢,他便不理陈矫,朝着府外行来。
此时随着陈宫、魏越北上,下邳城内唯有魏续主事。
听得陈珪来见,他便急忙入大厅会见:
“不知大夫从何而来?”
时值冬季,气候寒冷,陈珪年迈,如此出门一趟,但觉手脚冰凉。
进入府内就搓着手脚,闻听魏续之言,便抬头道:
“乃闻将军死至,特来吊丧。”
自从魏续上次兵败之后,就被吕布安置一直守城。
这一年来日子过得倒也还将就。
只是一直感觉不受重用,心中颇为憋屈。
他与陈珪本是八杆子也打不到的关系,会见陈珪也是因为陈珪德高望重。
没想到对方一来就说是要吊丧。
这可把魏续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大夫此何意也,吾属实不知!”
陈珪见状,便对魏续沉声道:
“吾闻北方臧霸南下,将军以陈宫北上守之,岂不知秦瑱为人狡诈!”
“如今温侯出兵袭九江,乃被秦瑱所知。”
“此人即从西边进军,又使臧霸南下,南边岂会不动?”
“吾闻广陵之地乃有雷绪聚众数万,此人比之臧霸如何?”
“而臧霸即被秦瑱说动,雷绪岂可免之!”
“眼下将军以大军北上防御,却置南边而不顾,乃将温侯之后路赠与他人尔!”
“若是雷绪现在北上,一取东城,则温侯定困于九江境内。”
“如此温侯一破,秦瑱挥四方兵马而进,下邳可能保乎?”
魏续闻听此言,自是面色一变道:
“若非先生言之,吾竟不虑此事!”
说着他便站起来身,来回思虑陈珪之言!
诚然在此之前,他从未思考过来自南方敌人这回事。
甚至可以说,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因为吕布叫他守城,他就寻思自己守好城池总没错。
可现在陈珪一提醒,他突然发现南方的威胁。
既然连北方的臧霸秦瑱都能说反,那南边的雷绪也可能会动作。
偏偏现在吕布孤军深入,一旦东城被雷绪所取,吕布归路便会堵住!
到了那个时候,陈宫轻易又不能退,他又该怎么办?
念及此处,他顿时就有些慌乱道:
“眼下城内唯我一人主事,虽有兵马,却不知如何行事!”
“还望先生教我,该当如何防备?”
陈珪见状,心知魏续已被说动,便沉声道:
“为今之计,当速速令人前去知会温侯!”
“另外遣一大将带兵前去接应!”
“若东城未破,便驻防东城,若东城已破,便要接应温侯返军!”
魏续闻言,顿时有了头绪,当即就要领兵出城。
可他走了几步,又觉不对,现在城内就他一人,若他去了,谁来镇守下邳?
想着,他又将自己犹豫之事告知陈珪,陈珪闻言便对他笑道:
“将军即负守城之责,何不令中郎将许耽领兵前去?”
“此人昔日曾叛刘备,必不敢与秦瑱媾和!”
“使此人往之,定可接应温侯自九江返回!”
魏续闻言,忽的想起了许耽其人,此人本是陶谦麾下丹阳兵统领,后投入刘备麾下任中郎将。
当初他们袭取徐州之时,便是许耽做的内应!
不过因为吕布任人唯亲,许耽一直不受重用。
此时陈珪一提起来,魏续想了一会儿,索性便令许耽率五千兵马前往东城方向接应吕布。
如此完事之后,陈珪又来到军营之中会见许耽,言道:
“吾闻昔日将军叛刘玄德而迎吕布,不知今可悔改?”
许耽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昔日之所以背叛刘备,就是因为举止不端,与刘备格格不入。
本来想着献城给吕布就能获得重用,结果却是一直坐冷板凳。
现在见陈珪亲自前来探望,便一脸颓丧道:
“沛相莫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