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良久,李新年打破沉默说道:“如果洗清了孙立果,唐倩怎么能接他的班呢?老郑又不是傻子。”说完,似乎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低声道:“可他总不能落井下石吧?”
冉燕睁开眼睛盯着李新年注视了好一阵,最后缓缓摇摇头,说道:“我说你是真的不了解你的老同学啊。我就把话跟你说白了吧。
实际上孙立果被抓说不定就和建江或者他母亲有瓜葛,另外,我可以肯定孙立果被抓之前也是建江某家公司的客户。”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可李新年还是吃了一惊,尤其是听说孙立果也是郑建江的客户,简直惊呆了,失声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孙立果也在老郑在这里洗钱?”
冉燕摇摇头道:“我没有证据,这是我猜的。”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可不能乱猜。”
冉燕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我这辈子只跟了建江一个男人,所以对他的了解在某些方面比对我自己还要多。
虽然他很少跟我谈到他生意上的事情,但我仍然可以从他的言行举止做出自己的判断。
比如,他以前经常跟我提起他母亲和孙家的关系,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孙立果和他母亲同是一个单位的领导,并且关系密切,但我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识。”
“什么意思?”李新年现在已经有点对这个靠男人吃饭的女人有点另眼相看了。
冉燕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认为他母亲和孙立果并不仅仅是关系密切的事情,而是还有男女关系。”
李新年不禁一阵愕然,但他这一次没有质疑冉燕的推测,因为在官场上这种上下集之间的乱搞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而唐倩做为孙立果的下属用自己的身体讨好一下上司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实际上唐倩年轻的时候本身就有几分姿色。
“那你觉得老郑对这件事是感到高兴还是生气呢?”李新年问道。
冉燕迟疑道:“这要分两个阶段,当他和孙畅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僵硬,或者说孙畅还没有明确拒绝他的表白之前,他似乎为他母亲和孙立果的关系而感到高兴。
因为他觉得母亲和孙立果的这种关系对他追求孙畅有帮助,并且还指望着将来两家人亲上加亲呢。
可等到他追求孙畅无望,甚至得知孙畅有了男朋友之后,他的心态显然就变了,这个时候他心理不平衡了。
用他的粗俗的表达就是孙立果干了他娘,而孙立果的女儿却不让他干,这似乎是孙家的人违背了某种契约关系。
所以这让他感到愤怒,甚至发狂,实际上他在喝的颠三倒四之后曾经多次表达过这种愤怒,只是没有说的这么直白而已。”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盯着冉燕说道:“我看你都快成心理专家了。”
冉燕谦虚地摆摆手,说道:“我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心里总要琢磨点什么,实际上我还有一个惊人的推断,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什么惊人的推断,说来听听?我现在对你越来越佩服了。”李新年正儿八经地说道。
冉燕哼了一声,显然不信李新年的鬼话,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建江如果活着的话我当然不敢这么瞎说,但现在说说也无妨。”
李新年忽然举起一只手说道:“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想说孙立果被抓是唐倩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冉燕笑道:“这次好像变机灵了,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我想说的是,建江的母亲肯定不止孙立果一个相好。”
李新年一愣,随即狐疑道:“还有谁?”
冉燕摇摇头,犹豫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个男人肯定和老太太后来爬上主任的位置有关。
你想嘛,老太太不管陪孙立果睡多少次,除非孙立果高升,否则也不可能把位置让给她,所以,她要想坐上主任的位置,只能是孙立果高升或者垮台。
而老太太一个人肯定没这个能力,所以,她背后必定还有其他男人,这个男人在孙立果倒台之后帮她得到了这个职位,我琢磨着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建江经常挂在嘴里的那些财神爷中的一个。”
“财神爷?”李新年不解道。
冉燕解释道:“这是建江对投资他公司的客户的称呼,这些客户的身份非常神秘,恐怕也只有他们母子两知道。”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难道你认为唐倩也参与了他儿子的洗钱勾当?”
冉燕反问道:“如果没有老太太敲边鼓的话,建江去哪里找这些客户呢?如果撇开老太太的话,他算个什么东西?谁会尿他呢?”
李新年怔怔地楞在那里,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