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使劲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这个母夜叉。如果不告诉这个母夜叉,那今日必定要被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要是告诉了,安平郡王又怕这个母夜叉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就麻烦了。
看着安平郡王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阮夫人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阮夫人不管不顾甩开孙嬷嬷的手就往后院跑去。
安平郡王没想到自己还没想好要如何给家中的母夜叉一个交代的时候,这母夜叉就跑了,而且跑的方向还是后院。安平郡王被吓的一个激灵,也跟着跑了出去。
阮夫人虽然不认识庄子里的路,但这后院的建筑也左不过与家中大相径庭。刚才的声音来处阮夫人听的真真的,这会也不用谁给带路,阮夫人路神上身,居然一点错误都没有就找到了去后院的路。
通往后院的抄手游廊本就不宽,孙嬷嬷在夫人跑了后是第一个跟出去的,现在安平郡王也跟了出来,孙嬷嬷天然就成了帮助阮夫人挡住后面人形屏障。
看着孙嬷嬷老迈的样子,即便是做出了跑的动作,可这速度甚至与走也没什么区别,安平郡王心里就是一阵气结。可偏偏这老货还挡住了自己的路,安平郡王真恨不得一脚把这老货给踹出去。可现在母夜叉都要发疯了,自己要是再把她的人给伤了,那疯妇还不得立刻与自己不死不休。
安平郡王被孙嬷嬷的气的大吼:“该死的老货,你给本郡爷让开。”
孙嬷嬷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只能选择站在夫人一边。听到后面郡爷怒不可遏的声音,孙嬷嬷看看前面夫人已经跑远了,也停下脚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把路给郡爷让了开去。
庄子大门处,莫名挨了一鞭子的守门人正暗自懊恼,也不知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看着门,就莫名其妙的被打了。守门的正在看自己身上的伤,想着等会自家婆姨下了工后,让她给自己煮点柚子叶水来洗洗去去晦气,结果又听到大门处传来敲门的声音。
守门人心里气恼,气冲冲的去打开大门,就看到是夫人的马车,赶紧打开大门让夫人的马车进去。
可等马车到了地方停下时,却不见管事的来给自己放凳子。
平儿掀开车帘,发现这里居然还停着两辆阮府的马车。
平儿看向薛妈妈,希望薛妈妈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薛妈妈冤呀,她只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知道主子的动向。
薛妈妈当做不知道平儿夫人的意思,自己跳下马车,亲自去给平儿夫人搬来一个凳子,扶着平儿下了马车。
看到薛妈妈装什么都不知道,平儿也不恼。她知道这个老货是那个老不死派来监视自己的,所以还是给这个老货些面子。要是这个老货知道好歹,就好好管好自己的嘴,那她们就能和平共处。但如果这个老货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
今日这趟出去可没白去,与师兄可是好好温存了一番,这会身子乏了,就准备回屋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可平儿才走到抄手游廊,就听到后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听到没有,把那个贱种给本夫人抱过来。”
另一个平儿熟悉的声音道:“奶妈,把小少爷赶紧抱走,千万要看好了。”
女人的声音:“孙嬷嬷,不准让奶妈走了,去把贱种给本夫人抱过来。”
听到这,平儿的魂都给吓掉了一魂一魄。
平儿不是傻子,一听到这个对话平儿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安平郡王口中的阮府的女主人。母夜叉来了,而且还是冲着自己儿子来的,平儿顾不上身子的疲乏,提起裙子就往后院跑去。
薛妈妈始终上了年纪,这些话她也听到了,可是却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看到平儿提着裙子跑了,薛妈妈急忙跟了过去:“夫人,您慢点走,仔细摔了。”
平儿可顾不上这些,儿子是她的命根子,要是没了儿子,她以后想要成为人上人的愿望就泡汤了,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伤了自己的儿子。
等平儿跑到后院,就看到安平郡王正牢牢抱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而一个老嬷嬷正在与奶妈争抢她怀中的孩子。
平儿此刻什么都顾不上,冲到孙嬷嬷和奶妈身边,一把拉住孙嬷嬷就是使劲往后一拉。孙嬷嬷重心不稳,哎哟一声就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孙嬷嬷被摔倒,那一声哎哟叫的真可谓是撼天动地,一下就镇住了现场的闹腾。
被安平郡王牢牢抱住的阮夫人看向平儿,这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虽说不上有多好看,但一双眼睛眼角微微上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