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眼,忽然问道:“禾绣姨,裴栈州是你一手带大的,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
自从进了小记布庄,裴栈州就再也没自称过“本国师”,甚至连烧水这种事都是亲力亲为,就证明在禾绣姨面前,他是不会自持身份的,所以江绾桑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裴栈州确实没有因为她叫自己的名字而有什么反应,但心里却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江绾桑接着说道:“最好是那种你觉得又可爱又心软的事。”
能让亲手拉扯自己长大的长辈觉得“又可爱又心软”的事,以裴栈州现在的年龄来看,必然是种又蠢又幼稚的事。
裴栈州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禾绣笑着说道:“说起这个,那还真是不少!”
“公子自幼聪慧,比同龄孩子要早熟,但他三岁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尿了床,怕被人发现,就偷偷将湿掉的裤子和被子藏起来,打算挖个坑埋了。”
“结果他挖坑闹出的动静大,被我撞见了,公子还硬撑着说是半夜有老鼠爬上他的床尿的。”
“噗——”江绾桑直接笑出了声,目光揶揄的看向旁边的裴栈州。
不愧是聪明深沉的裴国师,才三岁就能想到这么绝的借口,她都想给他点赞了!
莫名懂她眼里意思的裴栈州:“……”
看着江绾桑那揶揄又欢快的笑,裴栈州原本想要阻止的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罢了,今日除夕,她爱笑就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