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墨丘利斯·基里曼大人现在血压全升,气势如潮,金色与红色的光芒如浪潮般澎湃地环绕在他身周,俨然将数十英尺内的牛鬼蛇神清扫一空,当然好像站在中心点的本人依然毫无所觉,洪索礼貌地把目光再次移开些许。
“……或许是中间环节出了什么意外,这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上和指挥层级里也是挺常见的,何况这个银河中最不缺的就是变化和意外不是吗我的殿下?”
“那这群多恩之子怎么办?!”身披红甲,手拄巨斧的原体回身指了指他们身边垒得整整齐齐能够治愈强迫症的八十八位黑色圣堂的颅……噢,昏迷的高大身躯堆成的小山。这等骇人战绩已经让他们周围的友军都远远离开自去寻一些更加合适的对手了,而不是不长眼地往这位一看就还没砍够颅骨,正在怒气冲冲地东张西望找点东西来砍的战神冠军身边凑。
“总不能就这么留他们在这里吧?!我们得联络上城内,然后带着他们进去。接下来还得想办法不能太明显地帮助卡迪亚守军守住这里,虽然你让赫斯提安看情况不对就带着不屈号立即开始跳跃,别管我们,但……”
“但他还是更可能会选择留下来想办法传送您回去是吧。然后这点时间根本不够我们逃走,我们和不屈号就会被阿巴顿的舰队一锅烩。”药剂大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唉,我的子嗣们总是如此保护我……色萨拉……不知道希尔后来是如何……何况,只凭我们两个在这里杀再多的叛徒,但最终我们不去想办法联络上对方的指挥官进入指挥部,获取全部战场情报的话,肯定是无法很好地左右整场战局的结果的,战争需要英雄,但战局由更多凡人组成。”
“好吧,就算我们联络上他们了,那之后呢,大人?”药剂大师倒依旧冷静,毕竟天命钢铁号的医务室、食堂与各种集会都挺锻炼人的,“您打算怎么说服对面的指挥官您是来帮他们的而不是阿巴顿的帮凶来骗他们投降的?”
第十三原体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有自己本人和一些报出来应该能证明身份的古老的代码和权限。”
“什么级别的?”洪索追问道。
“当然是基因原体级别的!它理论上应该能够接管以次星区或者星区舰队为单位的任何军队!”
“听起来不错,但是大人,这是九千年后的凡人军队。他们听您跟听一个神话传说没有两样,”战争铁匠公允地评价道,“这儿要是某些战团的阿斯塔特多一些,尤其是您的子嗣多一些,那您这个权限和代码能起的作用可能更大一点儿,因为来自您或者几位好叔叔血脉的表亲们的传承要更加纯粹而对突然出现的基因原体接受度更高。只是现在我们所在的战区很不幸地,阿斯塔特修会主要由暗黑天使、太空野狼、黑色圣堂以及一些来自各个受伤和失散战团的人组成——我们甚至不知道里面还混了哪些战团的成员。说不定还有阿尔法呢。”
“莱昂一直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兄长,而鲁斯……鲁斯至少有着无懈可击的忠诚,想来他的子嗣也一样。拒绝友军应该还不至于吧?至于多恩作为泰拉禁卫,他的子嗣们的正直可靠与战略能力就更不必……”
钢铁勇士药剂大师静静地看着基里曼,同时伸手拍了拍他们身边昏迷着的阿玛瑞奇元帅的陶钢肩甲。
基里曼的自信气势为之一挫:物是人非,他的确不合适用九千年前对兄弟与阿斯塔特们的印象再来套用在现在。这段日子目睹之怪现状已经开始教会他任何如今的事情不能往“他们讲道理和讲理性”方面构想。
“……好吧,你别是想告诉我,因为九千年时光的流逝,帝国的凡人军队已经可以无视一名基因原体的调动权限了?吾乃基里曼,帝皇之十三子,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奥特拉玛五百世界之主,泰拉王庭上亦会为我留有宴席的一个座位。”
“当然不是,我无意质疑您的身份与荣耀,”药剂大师恭敬地垂下头,“但我们这儿现在并没有一位受到帝国、国教、审判庭与其他权威机构承认的‘忠诚’基因原体,大人。”
基里曼皱起他纹满了经文的额头,“基因原体本身就是奇迹,洪索,或许你跟随在佩图拉博身边足够久,以至于你见到我也没有太多的惊讶敬畏,但更多情况下,并不是人人都能够直面我与我的兄弟们这样的奇迹的,只要我走进去,把他们召集起来,当众取消我的幻觉迷彩露出真容并宣布接管此地防务……”
“然后您就会被认为是一名有头有脸的大恶魔、混沌大巫师伪装成的冒牌货或者一个试图趁机颠覆帝国的野心勃勃的阴谋家,甚至是全部。我打赌,审判庭的讨逆修会与圣锤修会成员根本不会听您说完,他们会首先掏出枪朝您先射击再说。——噢,您看,我突然想到了,这倒也是个办法,只要您在这里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打算成立第二帝国的话,说不定真会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大堆的帝国审判庭舰队与他们手下的走狗,目的是前来歼灭您和我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