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伊泽凯尔·阿巴顿也不是荷鲁斯·卢佩卡尔。以我得到的数据来说,我不觉得阿巴顿本身能有与圣吉列斯对抗的力量。”佩图拉博BC皱起眉头,耳朵竖起,微微垂向两边的耳朵尖在空气中颤动着。
“那有什么要紧?难道阿巴顿稳稳地坐在黑石要塞上朝地面发射着光矛或者核弹,他会非要下来与地面上的原体单打独斗吗?他又不是没经历过伊斯塔万的轰炸,那套战术他很清楚,只要还有一点点脑子他就不会往地面上跳。再说,只要祂们认为合适,八芒星的印记刻在阿巴顿脑门上也不会比刻在荷鲁斯的躯体上多费一秒钟的——说到这里我倒是其实有点好奇,你说荷鲁斯的混沌印记被刻在哪儿?”
“……我也不清楚,以及,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的……天马行空。拉弥赞恩。”佩图拉博BC几乎是在叹气了,他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被打磨得如此光滑,就像是有人把一块钢锭从八百目一路磨到了羊毛抛光,他现在说不定都能忍一忍鲁斯。
“谢谢,佩佩宝贝儿你这副无可奈何的神气总是这么可爱!那么让我们说回刚刚的推演,如果安格隆·佩特拉能做好充分准备和动员,并带着他的旗舰与舰队全体到场的话那帝国守军的赢面肯定会更大些,但你我都很清楚那时候并没有这样一支神兵天降,也没有一位忠诚派原体出现在卡迪亚上。”
西吉斯蒙德紧张地注视着玛格纳·多恩,后者身披金甲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坏掉的鸟卜仪界面一样,在空气中呈现出扭曲、被干扰的外形。圣殿骑士长拔剑四顾,却一时茫然:纵然举世无双,此刻却不知要打败谁才能让王座上的人形状态稳定下来。
“……我真是谢谢你的解说。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但我们是在假设,不是吗?如果就有一位原体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突然落在那儿了呢?”
“如果真有一位原体在那儿突兀出现两手空空,他还打算对付阿巴顿啊,就算活圣人来了,形势后来也没有很有利……那只能期望……”坐在桌前的第四原体的身体沉思了片刻,两手一拍,“前期他本人是指望不上天降神兵了,那只能期望从敌人的老巢里钻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帮手了!我对此有些想法……”
边境牧羊犬看起来忽然长长地舒了口气,从他的鼻孔里喷出一股气流。
“……欸不过啊,如果落在那儿的原体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谁,那后期当活圣人、山阵号、帝国之拳、绯红之拳、某位大贤者还有其他所有那一大群人呼啦啦出现之后可不容易糊弄过去啊……”
“闭上你的嘴喝你的雷卡咖啡!”
铁血号上,刚刚同样松了口气,并如释重负地看着玛格纳·多恩的躯壳状态从不稳定转为平稳的西吉斯蒙德正看着马克西姆紧急传来的一条求助通讯陷入沉思:什么叫做快来帮帮我们我们在礼拜堂按不住板子了?
————————————
“神皇啊!愿您保佑我们!让我们守护您的圣殿,战胜您的敌人!这场牺牲我将献给您!”
吉纳维芙已经有所感悟,她知道自己的终末牺牲就在顷刻。
她身边的炽天使修女们同样有此认知。
因为她们都看到了,隐修院的凶猛羊群,六百名深孽苦修者,五十台赎罪机甲与苦行者机甲,这样一支强大难缠的力量——那名神秘的魔君对付它们只花了十三秒钟。
当他的手掌触碰到修会的羊群们时,它们痛苦不已的身躯便立即停止了活动,接着一个接一个地,它们的躯体软下来,引擎停止了工作,它们躺倒在了卡迪亚充满硝烟与战火的土地上,在数十年或是数月来首次获得了如此的平静。
这名依旧维持着一定人形的恶魔亲王并没有吞食尸体或者用这些血肉做什么亵渎的仪式,只是站在原地,稍稍抬起头,似乎在目送着空气中什么不可见的东西。
当吉纳维芙顺着它的视线看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看到被点燃的战场的火堆上腾起的滚滚浓烟与其中的点点星火沿着烟柱飘向无尽的天空。
一个念头忽地跳进她的脑海:就像是它为他们送上了逝者的火葬柴堆。
她惊恐地摇摇头,把这亵渎的念头甩出脑海。她是吉纳维芙,圣莫里卡圣殿周围土地的监护人,大修女埃莉诺的双胞胎妹妹,她的职责就是斩杀一切与神皇为敌的存在!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她隐秘的煎熬、小小的心思与一切杂念都会在她回归于神皇的光辉中得到宽恕。
她发出一声呐喊,拇指推开开关,分解立场在她的金色剑刃上嗡嗡作响,她的喷气背包动力开到了最大:“姐妹们!送我一程!见证我!”
“您去吧!大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