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说说那二位贵人有何特征?”
两日听不到黎梨的音信,萧玳急得口舌发干:“有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
云谏利落接道:“桃花眼,皮肤白,十分貌美,身量纤巧,大约到我这儿。”
他往自己肩下比划了下,又补充道:“性子很活泼,最爱往人多热闹处去,常穿浅色裙衫,会簪红玉簪,身上可能带有脂白玉佩与鱼形木牌。”
萧玳甚至插不上话,目瞪口呆望着他。
领头的士兵连忙记了下,又问道:“好,那另一位贵人呢?”
云谏答道:“是一个男的。”
领头士兵的笔依言写完,停着半空半晌也没等到下文,他在漫长的安静中茫然抬起头:没了?
一个男的?
就这?
领头士兵的额边滑了滴冷汗,干笑两声道:“大人,不如咱们说得再仔细一些?”
“等等!”
远处忽有士兵叫了声:“桃花眼,人多热闹处,那边集市上不就有一个吗!”
这一声如同惊雷。
那边集市就有?
那士兵叫完又有些犹豫,小声道:“可是……”
云谏耳内嗡鸣一片,全然听不见对方后面的嘀咕了。
他想也不想就转了身,顺着士兵们的指向往那边去,果然刚靠近集市就听见了十分熟悉的声音,还未来得及惊喜,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各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吧,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她在哭。
云谏三两下就拨开面前的人群冲了进去。
只见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跪坐在地,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正趴在直挺挺躺在地面的沈弈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好心人们买点药草吧,让我买口棺材,埋了我可怜的爹爹,呜呜呜……”
两人身边白纸黑字,“卖药葬父”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他都快要臭了,呜呜呜……”
云谏:“……”
萧玳后知后觉赶来,一看惊得捂嘴:“沈弈死了?”
云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