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笑着点头:“恩,这事我今个早晨听一嘴,咋地,听说李三魔怔了?”
“全拿着吧,拢共也没剩多些,咱过年吃现包的,冻饺子没啥味。”
马六卷着烟的手腾出来挥了挥,“不是,我是问这头棕熊的身上有没有伤,比方说一个耳朵耷拉着。”
刘丽珍笑着拍他臂膀,翻着眼皮道:“那你去下屋,将缸里剩下的那些冻饺子,给你东山那个大爷拿着,上回抓李三的时候,他不也出力了么。”
就因为牛宝田家里穷,所以媒婆都不乐意登门,另外牛宝田身体不咋好,还娶了个寡妇,带着个姑娘,这就更没人愿意搭理他了,怕进趟老牛家门,沾上啥脏东西。
徐宁将李三等人搁黑石塘猎熊的事说完,马六拍大腿痛骂道:“活j13该!这老闭登咋没死呢。诶,你刚才说那黑瞎子800多斤?”
老妈将他推开,“快滚犊子吧,你就懒的浑身刺挠,让你干点活就想跑。”
“可不咋地!连着两年都瞅着它了,就今年我腿脚不咋利索,就没跑那么远。要真是这头棕熊将李三儿子扑死,那可真是闹上笑话了。”
“这准备鼓捣几个菜啊。”
“萝卜白菜酸菜,全是使熊油整的,你是煮是蒸啊?”
“得嘞。”
而且,还有句话说的妙,穷找穷亲,富找富邻。
马六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他立即闭上嘴,转身掀开了门帘子,见徐宁呲牙一乐,喊了声大爷,他才将抓着剔骨刀的手缩回来,脸上扬起笑容。
徐宁笑道:“大爷,那你跟这头棕熊渊源不浅呐。”
王虎问道:“没说啥时候伐送啊?”
“那倒没听说,他们五个人都是虎比哨子,瞅见这头大熊就被吓懵了,哪有精力瞅它耳朵啊。咋地,大爷,你瞅着过它啊?”
绕到地窨子前方,便瞅见靠着木墙的柴火垛被码的溜齐,烟囱冒着白烟,屋内的马六正哼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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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老妈戳破了徐二宁内心真实想法,但在屋里的人都没啥意见。
在地窨子里主要是徐宁和马六唠嗑,王虎没有搭茬的意思,因为他发现马六和旁人唠嗑都是黑着脸,唯独跟徐宁唠嗑一直咧嘴笑,哪怕徐宁呲哒他两句,他也是毫不在意,这玩应真是奇了怪了。
“怕李峰不养活他呗。”
马六往炉子里添把火,将炕上的旱烟盒往王虎跟前一推,“抽颗烟,小子。”
在房檐下使锤子凿猪脚趾盖的李福强,转头道:“兄弟,你去东山拿着点扎枪啊?”
徐宁转身挥挥手,便和王虎朝前走去,而牛乐则转身回了棚子,这棚子不是灵棚,而是类似于窝棚能遮风挡雨,比外头暖和不少。
对此并未感到失望和意外,毕竟东山里的套子实在太多,勤快的人一天能遛两趟,哪怕套着东西,也剩不下啥了。
两人走到屯西口,便瞅见庄稼地飘着白幡、风卷着黑灰、燃着火堆……
“那你晌午回家吃呗?”王虎问道。
刘天恩扶着猪脑袋,刘大明挥着斧头劈猪头,“二哥,那我跟你去溜达啊?”
“嗯呐,我爸昨晚间跟李峰唠了,我们哥俩得帮着伐送走。”
但是不能以交下多少人评价他,因为有句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徐宁笑道:“二婶,搁背地里夸就行,我这人可不经夸。”
吴秋霞说道:“该咋是咋地,自打二宁学好之后,这条件确实上来了,连着我跟你老舅也借了不少光呢。”
“行啊,给你拿就早点吃呗,留着嘎哈呀,等吃没了,我再给你拿点呗。”
马六将烟卷放进嘴里,说道:“这要是一个耳朵耷拉着的棕熊,那我确实瞅见过。因为那耷拉耳朵就是我给打折的……”
“我这不是没工夫整么,再说有时候一个人,也不乐意整饭整菜,关键是吃不了多少,还费那个劲儿,自个对付一口就行呗。”
刘丽珍没好气道:“我乐意!咱家就这条件,没招。”
“诶我艹,我不告诉你别来了么,这大年三十上山嘎哈呀。”
王虎背着布兜,与当院一群人打个招呼,便跟着徐宁往屯西口走,从这边走近便点,能节省二里地的路程。
马六诧异一愣,“啊,那快进屋!”
雨后两三天是采蘑菇的好日子,那时候蘑菇都从地底钻了出来。
真要是讲道理,老牛家不来人才是对的,毕竟李三那么对牛力和牛乐,李山还使枪指着他哥俩,说没仇那是不可能的。
徐宁和王虎扫了眼,王虎边走边嘀咕,“这也没来多少人呐。”
刚下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