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当然吃过,但嘴上却说:“我胡说八道不让啊。”
“我发现你这两天跟我贱喽搜滴,你是想咋地啊?”
“我给你告诉我妈。”
徐老蔫皱眉道:“有话好好说呗,净整没用的。”
进屋,刘丽珍瞅见海带和虾爬子之后,惊的脸蛋子都快变形了。
“诶妈呀,这啥玩应啊,我也不会整啊!淑华,你会整不?”
杨淑华呆滞摇头:“我也不会呀,我都没见过这玩应,长的好像钱串子。”
“哈哈哈,确实是钱串子,但它是海里的钱串子。”徐老蔫得意大笑。
刘丽珍拍着他胳膊,“你知道咋整不?搁这傻笑啥玩应呢。”
徐老蔫眼睛一呆,“诶我艹,我忘问了……”
这时,徐宁站在东屋门口,靠着门框说道:“海带炖豆腐,虾爬子直接上锅蒸就行。”
外屋地的人闻言转头瞅着他,刘大明拍着巴掌道:“诶妈呀,咱家就数二宁见过世面嗷!姐,听着没,海带炖豆腐,虾爬子直接上锅……”
徐老蔫狐疑皱眉,转头道:“你不说你没吃过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哈哈哈……”一众人大笑。
王二利笑说:“我二侄这小嗑唠的真硬,哈哈……”
缓了会,刘丽珍问道:“小郭搁哪整来的啊?”
徐老蔫将跟徐宁等人说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刘丽珍点头道:“他战友找他有啥事吧?要不然哪能这么送啊。”
“是有点事,他战友好像是造船厂的……”
徐宁听到后想起个事,在1984年的时候辽东造船厂的船用柴油机厂整体划出,独立经营了。
但这需要用到木头么?肯定需要,但在这年头都是上面给批的用量,再分到地方,由当地的林场完成任务。
如果郭兴民没接到批文,就擅自给老战友拨木材,肯定是犯错误的。
但是,其实这事也不算啥错误,因为这种事挺平常的,就怕被人抓住小辫子,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能变成大事。
“爸,这事我郭舅跟你说了?”徐宁问道。
刘丽珍推着徐老蔫,道:“你们进屋唠吧,我们得整菜了。”
徐老蔫转身进屋,说:“你问这事嘎哈呀?”
“现在市里林业局正是关键时候,可别让我郭舅犯错误,你咋没嘱咐两句啊?”
徐老蔫蹙眉道:“我也没往这块想啊,你郭舅那人也不能犯错误。”
“万一让人找着借口咋整?”
王二利在旁边问道:“二宁,你是不是听着啥信儿啦?”
徐宁倒是没听说啥信儿,他整天跑山打围,要么就是搁家闲着,去哪听信儿啊。
他是想起前世徐老蔫瘫痪之后,郭兴民受到的一则警告处分,而这条处分就基本断送了郭兴民上升的道路。
“啥事都没听说,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是挺关键的口,那外来户刚进屯子,都知道去屯部拜拜码头呢,我郭舅这没等着船靠岸就搞私自加油这事,那等船靠岸,一瞅码头少了油,那船长能答应么?这不是影响到这艘船的航行距离了么。”
王二利听明白啥意思了,转头问:“大哥?”
徐老蔫沉着脸起身,道:“我去趟屯部……”
“我跟你去。”王二利紧随其后。
刘丽珍瞅见两人急匆匆往外走,喊道:“嘎哈去啊?马上吃饭啦。”
“一会就回来。”
刘丽珍掀开门帘,问道:“这海里的钱串子,今个就吃啊?”
“吃呗,留着年夜饭吃也行。”
“那就晚间整吧,待会让你嫂子熬点浆子,你给灯笼糊上。”
徐宁点头:“行,灯笼搁下屋呢?”
徐龙说:“搁我屋呢,那灯笼都遭烂了,还能使一年,过年就得重新整了。”
灯笼大多数都是用铁丝编的,不过老徐家的灯笼却是木条子扎的,这玩应都使十多年了,还是徐宁的爷爷在世时扎的呢。
李福强说道:“那现在就整得了呗,我那还有俩灯笼架子呢,往年没工夫整,今年得挂上了。”
毕竟李福强家里条件好起来了。
“虎子,去给你家那俩灯笼拿来,一块糊上。”
“得嘞。”
徐宁刚走到外屋地,刘丽珍就白愣他一眼,“早都让你整灯笼,你就懒吧。”
“那你咋不让我大哥整呢。”
徐龙瞪眼说道:“你瞅我一头午闲着啦?你咋张开的嘴呢!”
“就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