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虾片这种都没资格上菜,因为它的牌面明显没有什锦罐头足。
当然,老徐家的饭桌上永远少不了凉拌白菜心。
满桌拢共十二道菜,每道菜都是有寓意的,如白菜寓意百财、山鸡寓意大吉大利、鱼寓意年年有余、豆腐寓意都富、各种蹄子寓意挠钱、丸子寓意团团圆圆……
午后两点多钟开饭,却没人张罗出去放炮,为啥?
因习俗不同,庆安这边是吃年夜饭的时候放,具体并没时间规定,不过当街已经有孩子揣着一兜,从挂鞭拆下来的小鞭,手里拿着一小截香,边走边放了。
吃饭喝酒期间徐老蔫再次揭起了徐宁的短,讲述着徐宁是如何使麻雷子炸大锅的,王二利也是不甘示弱,直说王虎也不是啥玩应,他炸过毛楼。
韩凤娇听他说的恶心,窜下地就往他脖颈子拍,逗得屋里人肆意大笑。
“诶呀妈亲呐,可别提猪……之前搁生产队的时候,我家这小瘪犊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儿,找了个苞米杆子,追着大队放养的猪屁股后就追,然后一下子就将苞米杆子戳进猪后腚了,给那猪整的,直夹着裆,嗷嗷叫唤!你就说这小子坏不坏吧……”
“哈哈哈,诶我艹,兄弟,你挺有想法啊。”李福强笑道。
其实,这件事王、刘两家都听过无数次了,但每次听说都觉着挺招笑。
“还有一回,当时这小瘪犊子不知道因为啥事,惹着他爷了,让他爷好顿揍,完后他就蹲当院嗷嗷哭,站在门楼子上的大公鸡瞅见后,飞下来就跳到他背上,使嘴叨他后脖颈子……”
“诶我……哈哈,我兄弟咋就干这种事啊。”
屋里人乐的前仰后合,刘丽珍接话道:“还有一回,他刚上小学,我当时跟凤娇搁河套放鹅呢,他不想去上学,让我踢了两脚,他转头就跑了,然后让大鹅扯膀子追了一段路。”
李福强转头笑道:“怪不得你瞅大鹅不顺眼呢,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徐宁瞅着桌面,拍桌子道:“今个咋没整大鹅呢?我非得报报仇!”
“哈哈……”
自打两点多钟开饭,直到五点半多钟才结束,期间可谓是歌舞升平、锣鼓喧天、吵吵嚷嚷、络绎不绝!
徐老蔫破天荒的来了段月牙五更曲,给自个都唱迷糊了,若不是徐宁搁后边托一把,他真能再次与貂蝉私会。
诗朗诵是老徐家的保留节目,酒局喝到最后才让徐凤发挥,而在这期间,徐宁和李福强已经离桌,到李福强家挂灯笼去了,等他俩回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撤下……
几位老娘们虽说喝了两盅酒,但每个人喝的并不多,匀下来每人不到二两,不过杨淑华确实是酒量不咋地,她刚喝两盅就有点迷糊了,不过没啥大事,还知道挑鹿蹄子啃呢。
外屋地,王淑娟正在刷碗刷锅,吴秋霞在刷着盖帘子,待会包饺子需要用到,刘丽珍坐在东屋的炕头,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畅快与幸福。
“喝多些啊,嫂子。”刚进屋,徐宁就瞅见王淑娟脸蛋子通红。
徐龙靠在门框,咧嘴笑了笑。
王淑娟回道:“拢共就喝五盅,能有一两多点啊?你大哥非得让我喝汽水,那水一进肚子直打嗝。”
徐宁笑道:“那你没削他啊?”
“必须削他!等没人再说吧,现在人多给他留点面子。”
“不是,徐二宁,我得罪你啦?大过年的,你咋就跟我过不去呢。”
徐宁转头:“忘了你从我手里拿走啥了?”
王淑娟问道:“啥呀?”
徐龙紧忙摆手,“没啥没啥,我跟他闹笑话呢……强哥,抽颗烟。”
李福强笑着接过烟,然后就进了东屋,徐龙瞅了眼徐宁,说道:“你快进屋吧,快结婚的人了,咋不给自个留点后路呢。”
“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咱爸给钱没?”
徐龙凝眉摇头:“没,不得午夜饭在给啊?”
徐宁招招手,徐龙就走了过来,徐宁悄声说道:“那这么地,晚间吃饭肯定还得喝酒,午后这场他们都没喝多少,等到时候你和老舅刚咱爸两句,他一被刚就容易上头,等他喝多了,咱就伸手……能多要不少呢。”
“诶我……你是真损呐!咱爸兜里的零花钱不都是你给的么。”
徐宁摇头:“我嫂子也给不少呢,正好趁这机会全给他掏空。”
“快拉倒吧,大过年的再惹咱爸急眼。”
“诶呀,你懂啥,爸跟二叔肯定没琢磨好事,他俩这阵子省吃俭用的,你寻思是给咱们攒压岁钱呐?
万一他俩作妖,惹妈生气,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咋整?我这都是为了家庭和睦啊!你咋就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大哥!”
徐龙闻言一琢磨,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