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三叔,我们各人造了三碗大米饭呢,凤儿和金玉都吃两碗,正经没少吃呢。那果汁和葡萄酒就干下去半桶,真是吃饱喝足了。”
“诶,知道……”闻言,王彪的情绪就降了下来。
随即,几个孩子纷纷下地趿拉着鞋,以王彪为首晃晃悠悠走到徐宁等人跟前。
“嗯呐,知道。”
徐凤扒拉完饭,紧忙放下筷子,将杯中果汁喝光,道:“彪哥,领着我仨呗?”
“好嘞,三叔。”徐宁回应道。
王彪喝光杯中葡萄酒,舒坦的吐口气,便起身道:“斌、博,咱出去遛遛啊?”
刘丽珍坐在炕里说句公道话:“哪有你们这么整的,这不是熊咱三哥么,我可不帮着你们作损!”
徐宁和李福强在桌前没有参与话题,他俩不喝酒,就没有那么些话,所以只盯着老虎菜、黄瓜拌猪耳朵、红肠一顿造,偶尔夹两块炸酥肉和锅包肉润润喉咙,再夹块鳌花鱼蘸满酱汁透一透,滋味极其美妙。
韩凤娇紧忙嘱咐:“晚间早点回去烧炕,别忘喽。”
“哈哈哈,吃饱就行!你们想出去玩啊?”
“诶妈呀,谢二哥!”
“二哥真好,哈哈……”
王彪、刘天恩和徐凤几人相当高兴,这年头没啥玩的,冬天就是滑冰、玩冰车、单腿驴,夏天去河套洗澡摸鱼打鸟。
徐凤欠登儿似的凑过来,照着徐宁脸蛋子吧唧一口,徐老蔫瞅见有些嫉妒。
“凤啊,咋不亲爸一口啊?”
徐凤本想倔哒哒的拒绝,但桌上这么多人都瞅着呢,必须得给老爸一点颜面。
她不太情愿的走过去,照着徐老蔫脸蛋子小啄一下,惹的徐老蔫抱着徐凤大笑,道:“诶妈呀,瞅瞅我闺女,真招人稀罕,哈哈……”
徐凤紧忙擦擦嘴,说道:“爸呀,你脸蛋子咋齁咸齁咸的呢?”
“哈哈哈……”
屋内众人哄堂大笑,笑的前俯后仰。
这笑声将徐老蔫整得有点难堪,他瞅着王二利问:“你笑啥玩应啊,你有闺女啊?”
王二利梗着脖,“我是没闺女,但我有个好儿媳妇!”
“我有俩好儿媳妇,咋地?”徐老蔫轻笑道。
一旁,刘大明解释道:“三哥,我姐夫跟我二哥就这样,成天比来比去,你别在意嗷。”
杨玉生笑说:“我在意啥?这么地挺好!老爷们就得有勇争第一的劲头。”
“诶呀,三哥,你这话对劲儿,我爸就是这么教育我俩的,做啥事必须得勇争第一,要不然到打仗的时候,谁冲在最前头?”
这话说到杨玉生心坎里了,他举杯道:“好!我这俩没见过面的叔挺有本事,来,咱走一个,就敬勇争第一,敬我这俩叔!”
“得嘞!”
在老爷们举杯的时候,刘天恩和徐凤等人皆是纷纷说道:三叔、大爷、二叔……你们慢慢喝,我们出去玩啦。
这些话是每个在东北长大的孩子必定要经历的,他们从小就被教育,干啥事都得大大方方的,动筷下桌都得有个话,搁半路碰见熟人也得打声招呼唠两句,哪怕不知道说啥,也得来一句:大爷,溜达呐。
在孩子们离开后,屋内顿时空了一片,不过老爷们唠嗑却轻松多了,因为有孩子在场,有些话唠不开。
随即,众人扯了会天南地北,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徐老蔫几个老梆子跑山打猎的故事,后来又说到了徐宁仨人去望兴猎熊宰狼擒狍子的事。
期间杨玉生只是静静听着,偶尔来了兴趣询问两句,随之瞅眼徐宁,其眼神似乎对跑山打猎有些兴趣。
杨玉生提杯问道:“山里有这么多牲口,那你们搁林场干活前儿,也能碰着不少吧?”
徐老蔫喝了得有一斤多,虽说神志是清醒的,但也有点迷迷糊糊,他大舌头啷叽道:“三哥,实话实讲,牲口这些玩应挺聪明,轻易不往人堆里凑…
但也有些牲口被激着了,比方说年前有头六百多斤的大孤猪,将楞场俩工人拱飞了,胳膊都被拱折了。
有好几波手把硬实的猎人去壳它,但都没壳死,还死了十多条好狗。
最后是我家小瘪犊子领着强子虎子,将它给壳死的,现在这头大孤猪的尸首还在林场大食堂门口立着当摆件呢!”
“那是挺险呐,二宁手把这么硬,林场没给奖金呐?”
徐宁接过话,道:“给了,不仅林场给了,楞场的把头也给了,三叔,我属于是见钱眼开,这不是家里着急盖房子给我娶媳妇么,我寻思多挣点钱,缓解缓解家里的压力。”
“啊,这么整也挺好,林场少了麻烦,你也能宽裕点。”
“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