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强朝前迈步,说:“嗯呐,三叔,它们爸妈就是黑狼和青狼,这俩狗是我们庆安有名的头狗。”
“这风口那风口,真是显着你了。”徐老蔫撇着嘴。
就在这时,正在前方窜行的青狼突然回头一望,随即站在一颗枯树上,抬头蠕动着鼻头,而黑狼似乎也闻到了味,将旁边跟它玩闹的花狼一屁股推到一边,便调转方向盯着徐宁等人身后。
“再这么溜达,等天黑也寻摸不着牲口!进山前,我就告诉你,咱直接往柳树沟走……”
徐老蔫刚被揭短,瞬间就应激不乐意了。
“咋整?干它呗。”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众人将烟头扔进雪壳子里踩灭,徐宁就背着枪招唤徐老蔫和杨玉生等人。
借着它们玩乐的工夫,徐老蔫等人聚在一堆抽着烟,杨玉生蹲在松柏旁边掏出烟袋子,使报纸卷了颗旱烟。
杨玉生笑道:“那几条狗也是好狗啊?”
“这事昨晚间就问我常大爷了,那大喇叭也说过,太平、太和、太安和永平几个屯子,有好几帮人进山寻摸它,但都没寻摸着影!
这老些人都没寻摸着影,咱们就能寻摸着啊?你要不信,等回家你去问问老姜。”
王二利说:“大哥,应该是这么回事,咱以前打狗围就是瞎打,我说咱家之前那头狗咋不开哐呢。”
徐宁说道:“那几条狗真是白瞎了,拢共就打两次仗。”
徐老蔫说道:“花狼几個有香头么?”
“得多跑两趟才能瞅出来,青狼搁这它们也发挥不出啥作用,主要是领它们见见世面,瞅瞅它们下口咋样。”
“诶呀,没你啥事,你少搁这叭叭,烦人。”
杨玉生似懂非懂点着头,而徐老蔫却歪头瞅着王二利,嘟囔道:“是这么回事么?”
“我也不乐意!”
汪!嗷嗷!
青狼先开哐,接着是黑狼,两条狗开哐的时间相差无几,而俩黄狗、灰狼、花熊等狗帮大犬听到青、黑的狂吠之后,就紧忙朝着它们奔了过来。
瞬间,青狼猛地跳下枯树,朝着北边狂奔而去,前爪落地,后脚蹬地,只几个起纵就窜到了徐宁跟前,但它没有停留,只双眼盯着前方,脑袋上下起伏……
黑狼见青狼已经窜出多老远,它朝着徐宁叫唤两声,再回头时,便瞅见灰狼、花熊等狗奔了出去,它也没过多停留,顺着徐宁腿边就往山下奔去。
“诶我艹!”徐老蔫心里装着事,听闻狗叫被吓一跳。
王虎先反应过来,双眼一亮,道:“二哥!”
徐宁快速做出反应,他没有先指挥徐老蔫、李福强等人,而是先瞅了眼花狼和独眼五条小狗!
这五条小狗哪见过这种阵势?在听到青狼的犬吠后,便呆滞在原地,十只眼睛瞅着青狼的屁股蛋,似乎对青狼突然间的狗言狗语没有听懂。
但黑狼回头叫唤两声之后,它们好像是听懂了,随即就后脚蹬地,一个起步窜到了俩黄狗身旁。
这五条狗的速度很快,别看它们体型较小,但四肢相当有劲。
嗷嗷!汪!嗷嗷!
山林中响彻着狗叫声,将人耳朵震得嗡嗡发麻。
当徐宁瞅见花狼几个跟着黑狼窜出去后,他的心就稍微安稳了一些。
为啥担心?他就怕花狼几个不合群、不听话。
在大山里有太多能够诱惑狗的东西了,就比如大到耗子、跳猫子,小到树叶、雪壳子,狗都能玩上一阵。
而这也是拖狗最难的第一步,但只要花狼几个跟随黑狼、青狼,那就成了一小半。
第二步也挺难,那就是下口!
下口为啥难?狗帮在围猎牲口的时候,并非将牲口定死了。
真正的狗围是,狗帮前堵后拦,在牲口反击的时候得知道躲避,要是不会躲,那牲口撞一个伤一个,有多少狗都白扯。
而在牲口精神萎靡、神志不清的时候,狗得下口将其定死,方便猎人上前放血……
像黑狼就是掏嘴鼻的好狗,青狼乐意掏裆,花熊、二狼等狗喜爱挂钳子。
如果花狼几个没下好口,就容易养成像灰狼的毛病,长此以往就变成了滑溜狗。
此刻,花狼几个从徐宁腿边窜了出去,徐宁反应过来后,紧忙迈步往山下奔。
同时喊道:“满堂!你搁后边跟着,咱们都别聚拢一堆,踩着脚印下山……”
话音未落之际,李福强就攥着扎枪,率先奔了出去,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只一门心思盯着狗帮的后腚,踩着他们上山时的脚印,朝前狂奔。
“爸!瞅着点我三叔。”
这时,杨玉生已经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