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乃木坂的眼睛,她有些躲闪。
“嘛……再怎么努力,普通人能做的很有限。我会害怕,要是叔叔和你都能留下来,嗯,是有这部分私心。”
我并不讨厌她的私心。
只是再将目光投向依然被人群簇拥的苏先生。
被怪物寄生占据身体的父亲已经死了。我失去了一切,当然也知道即便干掉所有怪物也不可能再拿回来。
只是单纯的带着仇恨,想要杀到没一只怪物存在……或者说死在猎杀它们路上。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可在干掉‘爸爸’那一刻,又好像没那么强烈。在注视着现在苏先生被拥护的光景,又稍显迷茫。
我从没想过拯救世界。只是复仇。
把伊豆国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日复一日挥刀练习,猎杀怪物……
想着和妈妈讲过的,用那种暗示手法攻略苏先生,也只是我觉得将来一直搭档下去……说不定,迟早我会喜欢上苏先生。
为什么会想着,迟早会喜欢呢?
感情这种东西,应当早就从我身体里剔除了。
7月16日。
晚。
他们把最好的寝室留给我和苏先生。
干净的被褥,简易的暖炉。矮桌。还有一些生活用品……甚至连避孕套这种东西准备妥当。
“呼……这些家伙整的还挺像样。”
“累死,为什么会觉得拿到我的签名有用?”
“……”
真的很累吗?
我倒是见到有女孩子娇羞的要苏先生签在胸口,对男人而言不应该觉得很高兴吗?
“我很讨厌极端追星的。”
“平常看到新闻说什么签在胸口是自由……都觉得抽象。真面对到也一样觉得抽象。那能随随便便给人看吗?哪怕是男明星不也是男人,我也一样。”
“虽说跟我没啥关系,总归有点反感。”
“……”
我注视着苏先生整理背包,在里面拿出能用的手机看地图。
就算是随口问的吧。
“您是这样想的吗?”
“那……您觉得,我给您看到身体,也是一样的吗?”
“也是不自爱的女人。”
“……呃。”
似乎把苏先生问到了,他表情有些僵硬。
“或许苏先生搞错了。她们也不是极端追星族,只是单纯的愿意。现在苏先生去敲开她们当中谁的门,应该不会被拒绝。”
“你想多了。”
苏先生继续看地图,念叨着‘板块不太一样’、‘海还是这么远’之类的。
大概是不愿意在聊刚才那话题。
“苏先生。”
所以,我想问个别的。
“嗯?”
“您要离开这吗?”
“当然要。你想留在这?”
“……”
望着苏先生有些诧异的表情,我摇摇头。
“没有。只是以为您会想留在这。”
“我管不了那么多,最开始就和她们说过,想当人就得靠自己努力。你想多了,我不是那么好的人。”
“……”
我可能,又不自觉笑了吧?
没想多。
虽说,苏先生没具体讲过,但乃木坂已经告诉我了。
苏先生救完她们,留下武器和很多资源。武器只给苏先生觉得可以的人,由她们进行了一次普通人的肃清才有如今和平的新避难所诞生。
我觉得这种世界根本就不该存在苏先生这种存有良知的人。
存有良知的人,要么就是和乃木坂她们一样,当别人的家眷或者依靠关系活下来。
要么,早就应该见不惯想抱不平已经死掉。
也只有他,有实力。又能保证那份良知仍然存在。
想必,打算去复仇的路上还救过很多类似乃木坂之类的人……但又永远不会有人能让苏先生停下复仇的脚步。
这份良知说不定总有一天会让苏先生丢掉性命。留在这……其实是很不错的选择。
我和苏先生一起庇护某个避难所,那也算得上天堂了。
“德川……要不要考虑一下改改习惯?”
“虽说是搭档,但其实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都练习,提前习惯。”
“……”
是说,我没背着苏先生,直接在这换衣服睡觉吗?
也没有*体。有内衣。
“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