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勋急匆匆地走进,额头上满是汗珠。
扑通!
他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武帝刚刚入眠,便被吵醒,免得有些生气:“出什么事情了,大惊小怪的。”
“这大夏的天难道还能塌下来不成?”
魏勋深吸一口气:“不是奴才想要吵醒你,只是这次事情实在是太严重了。”
武帝冷声道:“有话快说,婆婆妈妈的。”
魏勋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刚刚锦衣卫的探子来报,说太子殿下带领苏家军将二皇子的王府给围了...”
“而且听说飞雷炮都用上了,直轰二皇子的府邸,场面异常惨烈。”
武帝眉头微皱:“三更半夜的,老九这是要闹哪出?”
“朕近些时日也没有听说两人有什么不合啊。”
武帝早已听闻飞雷炮的大名。
一般都是用在战场上,面对敌军才会有的手段。
这次李龙鳞却对准了二皇子。
实在是反常。
况且李龙鳞平日里也不是这种人啊。
魏勋压低声音,问道:“太子这不会是...起了造反之心吧?”
武帝沉声道:“魏勋,你立刻把老九叫过来,朕要亲自问他。”
魏勋一脸惶恐。
现在让他去叫李龙鳞来面圣,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指不定李龙鳞正在气头上,一炮轰了他呢。
忽然。
一道声音传进了养心殿:“父皇,不必了。”
“儿臣亲自来了。”
李龙鳞带着一众人马来到养心殿外。
只见他一身戎装,身后更是披坚执锐的苏家军。
魏勋顿时慌了神:“李龙鳞!”
“你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你真的是想要造反不成!”
在魏勋看来。
李龙鳞这般阵仗,除了造反以外,便没有其他的可能。
李龙鳞淡然一笑:“魏公公,皇上不急,太监急。”
“父皇都没有张口,你着急个什么劲?”
魏勋顿时脸色涨红。
武帝缓缓起身,理了理睡袍,一脸平淡:“老九,这么晚了你带这么多将士来,是要做什么?”
武帝虽然觉得魏勋说的有些无厘头。
李龙鳞一片赤子忠心,怎可能行造反之事?
但事实胜于雄辩。
如今金銮殿外,这么多将士。
李龙鳞随时都能造反!
人心隔肚皮,他也不知道李龙鳞是怎么想的。
扑通!
李龙鳞单膝跪地,快速缴械,双手虔诚地将尚方宝剑奉上:“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只是来的匆忙,冒昧了父皇,还请父皇饶恕。”
一众将士紧跟着李龙鳞的动作,都跪拜在养心殿之外。
武帝缓缓走近:“起来吧。”
李龙鳞起身,开口说道:“今夜这般冒昧前来面见父皇,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拖延。”
武帝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龙鳞拱手道:“儿臣已经抓到了西山案背后的主谋。”
“希望父皇能够亲自审讯,还公输婉一个公道,更还那些惨死在大火中的将士百姓们一个慰藉。”
武帝一脸震惊:“这么快?”
“快把凶手押上来让朕看看!”
这些天,西山案就像是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武帝头顶,让他倍感压力。
此事不查清楚,他便食不香,寝不安。
李龙鳞打了个响指。
将士们将五花大绑的二皇子和任笑寒抬了出来。
李龙鳞指着二人,沉声道:“这就是西山爆炸案的始作俑者。”
武帝循声望去。
只见李青霄被绑的像是一头过年的年猪,随意地扔在地上。
武帝一脸震惊:“青霄?”
“怎么会是你!”
他千算万算,怎么都算不到这件事跟李青霄有关。
李青霄放声嘶吼,犹如一头猛烈的野兽:“不!”
“父皇,这不是我做的,一切都是太子对儿臣的陷害。”
“您明鉴啊!”
武帝并未回应李青霄,只是望向一旁的任笑寒。
他问道:“她是谁,为何朕有些眼熟呢?”
李龙鳞说道:“父皇,她正是那日在南山领头刺杀父皇的凶手,是夜天子的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