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些年,不是陈策不想去找他们,是陈策没时间去找。
他要做的事很多,按照陈策原本的计划,等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去一趟杭州府,将过往恩怨两清。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王守仁来了,替陈策打抱不平,说最近长安许多文人冒充陈策。盗用陈策的那两句楹联为自己所用。
陈策不以为意,他对王守仁道:“人需在事上磨,方可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随他去吧。”
王守仁细细品味,呆怔的看了一眼陈策,不知为何,陈策的每句话,仿佛都和自己在琢磨的事物本心一模一样。
他好像时时刻刻在给自己的思想上查缺补漏,但又不刻意为之。
只是王守仁实在难以理解,他明明那么年轻,为什么总能说出这些圣人才能参悟出来的大道至理?
当王守仁听到这事儿后,他首先的反应是愤怒,总认为文人不该如此。
可陈策却说,静亦定,动亦定。
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事情迟早有一天会清楚明白,即便没有,对方也会迟早暴露自己的才学学问,从而欺世盗名之事被公知,而那个时候则会更加困惑和尴尬。
其实和王守仁一样愤慨的又何止他一个?
今日宴会上,宁知君也是如此。
澄清坊大街,临湖翠微楼的三层雅间内,陈伯炘设宴宴请宁家父女。
宁知君便替陈正业打抱不平,王公祠那两句楹联明明是你陈公子题的,外面却有那么多人冒充你。
对此,陈正业只能苦笑道:“随他去吧,在下不在乎这些世俗名声。”
他倒是想在乎,可讲道理,那两句楹联也不是自己题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