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微微一笑，就像是这夜色里，最美的花儿一样。
他倏尔的脸热。
好在月色虽明亮，好歹是夜间，也遮住了他大半的羞涩。
笏羽深呼吸一口气后，踏上阶梯，走到了商羽柔的边上，“公主。”
他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见礼。
商羽柔道：“笏羽，我同你说过多回，不要那么多礼节。”
“是，公主。”
看他站着，高摇摇的，指着一旁的凭栏，“坐。”
笏羽：“……”他内心正挣扎着要不要坐下，就被商羽柔拉了衣袖，然后整个人软了似的跌坐下来。
“多，多谢公主。”
商羽柔看他那忐忑的模样，就跟害羞的大姑娘似的，笑着道：“你这到底是怕本宫，还是不怕本宫？”
笏羽有些莫名，“属下不知道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都有些发抖。
商羽柔道：“若说你怕本宫，将来我要离开，岂不是如了你的意？你为何要跟我一起走？”
原来是这件事。
笏羽看向商羽柔，“属下，属下……”
商羽柔就定定的看着他，“别紧张，有话慢慢说，好好说。”
“公主待笏羽好，所以，笏羽要跟着公主，保护公主。”笏羽终于是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
商羽柔想了想，“可我对你们，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好？”
笏羽连更烫了。
他背着月光，不至于让商羽柔发现他的窘迫。
“公主，公主如今都让属下，坐着说话了，怎么能算不好呢？”
商羽柔一愣，“可是之前，我对你们也很严厉啊……”
“不，作为属下，公主难道要对属下和颜悦色吗？”
“本宫觉得，我现在对你就挺和颜悦色的。”
“属下——”他抿了抿唇，浑身不自在，更主要是那心脏在造反，跳得他说话的声音都发颤，“属下多谢公主。”
“算了，你别紧张。”她叹了一声，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还是有些惆怅。
笏羽侧目，看到公主绝美的脸在夜色里皱眉，他就有些难受，“公主，您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属下可否为公主解惑？可否能帮公主？”
商羽柔看着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人，笑道：“将来有一天，我不再是公主了，那时候……”
她看着笏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想，还要不要跟我走。”
笏羽一震，“公主永远都是公主，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呵呵，罢了不说也罢。”
笏羽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
抬眸看出去，看到有人踏月而来。
“公主，萧二来了。”
萧二？
萧祈睿？
商羽柔心脏一跳，那活阎王怎么又来了？
笏羽已经刚站起来，萧祈睿已经到了亭子口。
哪怕在夜色里，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一股凌厉之气。
他瞪了笏羽一眼，随即看向商羽柔。
商羽柔清了清嗓子，“笏羽你先下去。”
“公主……”笏羽警惕的看萧二，这人未免太放肆。
竟随意支配公主身边的人。
商羽柔道：“没事，他不会伤害本宫的。”
“是。”
笏羽越过萧祈睿的时候，萧祈睿道：“就算我对公主做什么，你以为你拦得住？”
嗡的一声。
商羽柔似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争鸣。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萧祈睿，他不是吧？
难道连笏羽他都要怀疑什么？
笏羽驻足，回头看向萧二，眸中清冷，完全不似方才在商羽柔跟前的拘谨和羞涩，“萧二公子，你未免太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笏羽……”商羽柔蹦起来，两步到笏羽身边，拉住他的胳膊，“你先去外边看着，别让人进凉亭来。”
笏羽整个人愣住。
公主竟就这样拉着他的手，他甚至都感受到公主那柔软的手有多温热。
他垂下头，“公主，您，您……您就这么怕萧二吗？”
公主那么多面首，没有一个真正宠幸过的。
除了萧二。
那么多面首，为什么要哄着萧二一个人？
笏羽越想，心口越难受。
商羽柔推着他下了凉亭，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