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书看着陈玉卿那并未掩饰的怒容,忽的嗤鼻一笑,“陈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玉卿长呼一口气,看着他道:“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宋钦书笑了,“你说字面意思,你说公主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所以才养面首,才要与我和离?”
“是。”
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若是陈大人,必该生死不离,永远追随。”
宋钦书:“……”
陈玉卿莫不是脑子坏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陈玉卿,你莫不是也被公主的相貌所迷惑,你莫不是也觊觎公主?”
“驸马爷莫要胡说!”陈玉卿立即反驳。
他不去看宋钦书,许是内心有些心虚,“话已至此,宋大人好自为之吧。”
宋钦书不明白,陈玉卿说的公主是为他好是什么意思。
从哪里看出来公主是为他好了?
可他追着陈玉卿问,后者也只说,“或许过些日子,你就会明白真相,也许,也许你一辈子都不明白真相。”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陈玉卿不与宋钦书争执,抬步往外走,宋钦书追了上来。
两个人拉扯间,商羽柔萧祈睿却回来了。
“臣参见公主。”
陈玉卿克制着内心的激动,与商羽柔行礼。
看到陈玉卿,商羽柔并不惊讶。
于是抬手,“陈大人,快请起。”
“陈大人来是?”商羽柔问。
陈玉卿看了看在场的那么多人,一时间进退失据,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商羽柔看出他的为难。
或许,是与她身份有关。
于是道:“到正堂叙话。”
“是。”
陈玉卿起身时,商羽柔便往正堂走。
经过宋钦书的时候,忽然觉得宋钦书看她的眼神十分疑惑。
“你不许来。”眼看宋钦书要跟着去正堂,商羽柔立即出声制止。
宋钦书:“你……”他看着这个女人,想着刚刚陈玉卿那一通乱七八糟,叽哩哇啦胡说的话,生生忍下这口气。
然后拂袖而去。
萧祈睿靠近商羽柔,“我呢?”
商羽柔瞥了一眼,“你也……”走,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一把拉住,往正堂去。
陈玉卿:“……”
公主对这个面首也太能容忍了!
“陈大人?”
商羽柔回头来,发现陈玉卿面露迟疑的站在原地,并未动作。
陈玉卿略微一笑,内心是有些迟疑和为难的。
他今日要说的是商羽柔的身世,以及那个沈太医的事情。
可公主似乎对那面首十分的宠爱,竟要留那面首一起旁听。
还是说,他刚刚推测的错了?
陈玉卿颔首,跟着往正堂去。
白莹招呼人上了茶水,与笏羽二人在正堂外守着。
商羽柔先喝了茶水,然后才问道:“陈大人今日来可有什么急事?”
陈玉卿坐立不安,随后摇头。
商羽柔不是真公主的事情,他怎么能当着第三个人说出来?
心底一阵咚咚咚的震动。
商羽柔从主位上下来,坐到了陈玉卿身侧,引得陈玉卿一阵受宠若惊和不安。
当然,品茶的萧祈睿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余光时刻注意着商羽柔的一举一动。
她要做什么?
陈玉卿又有什么事找她说?
他压住内心的好奇,慢慢的品茶,权当没看见。
商羽柔坐在陈玉卿身侧之后,给他续了一杯茶,“陈大人,有话就直接说吧。”
陈玉卿:“臣,臣……”他余光不时的看向萧祈睿。
商羽柔道:“他不碍事。”顿了顿,商羽柔说道:“还是说,陈大人已经找到你沈太医了?”
陈玉卿:“……”他震惊的看向商羽柔,她竟真的不介意秘密被那面首听了去吗?
连萧祈睿也注意过来,看向他们。
商羽柔笑笑,“萧二,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
她笑着,那种恬淡的笑意,直接笑进了陈玉卿的心里,“现在,陈大人也知道了我的秘密。”
陈玉卿:“……”
她一双眸子清澈,甚至透着几分愚蠢,好似在说一件惺忪平常的事情。
就跟,你吃饭了吗一样简单。
作为沉浮官场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