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惊喜。

    桂嫲嫲在沈鹿芩耳边小声地提醒，“老夫人最近身体有恙，少夫人尽量迁就她，哄哄她。”

    “明白，我会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沈鹿芩算第一次见霍老太太，心里难免会紧张。

    她由桂嫲嫲牵着，越过屏风，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股檀香的气息弥漫。

    年迈的霍老太太病卧在一张雕花木床上，

    古朴的室内只透入几缕斜阳，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庞。

    床边，炭火盆里暗红色的炭火噼啪作响，让屋内在寒冷的冬天有了几丝暖意。

    老夫人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而无力，显得异常虚弱。

    尽管是第一次见霍老夫人，可是沈鹿芩心里莫名有些心疼老夫人的情况。

    “奶奶，我来了。”

    随着她的声音传来，霍老夫人原本灰败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脸上染上喜色。

    霍老太太费力地招了招手，用尽力气发出微弱的命令：“快，快扶我起来。”

    下人们闻声赶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坐在床上，靠在柔软的靠垫上。

    尽管身体不复当年，但她的眼神依旧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孩子，别站在，快过来坐下吧。”

    沈鹿芩由着桂嫲嫲牵着手往靠近床边的椅子走了过去，扶着她做了下来。

    “你的眼睛还没好吗？”霍老夫人看到她，眼眸里尽是慈爱。

    不顾自己的身体，先问起了沈鹿芩的眼睛，看得出来，老夫人还是很关心她的。

    “眼睛还没完全好，偶尔能看见，但是大部分时间看不见，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看不见怎么能习惯呢！你是不是看病不够钱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尽管跟我说！奶奶有的是钱。”

    “奶奶，也不是钱的问题，应该是现在的医术不能治愈我的眼睛吧。”

    “你年纪还小，不应该这么轻易就放弃，改天让人带你去最近新开的F国医院看看……”

    霍老夫人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沈鹿芩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明明是让她来哄霍老夫人的，怎么就成了霍老夫人安慰她不要放弃治疗呢？

    这个老人家，还挺有趣的。

    说到累了，霍老夫人终于停了下来，喝了口水，余光瞥见她身边那个精美的盒子，似乎是有人专门送给她的。

    她睨了沈鹿芩一眼，“不管凌霄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离婚！”

    “改天我让他接你去沪城，让你们培养一下感情。”

    沈鹿芩怔了下，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