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亲，她似乎也习惯了。
该死的习惯的！
尽管她行动上是顺从的，可心里总有些气不太顺。
该死的狗男人！
等她从他的吻脱离出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被他抱上了床。
说来也怪，今晚霍凌霄不走强取豪夺的风格，倒变得温柔体贴起来。
他并不急于马上跟她坦诚相见，而是慢条斯理地咬了下她衣服上的纽扣。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不时地撩拨着她的神经，那种忽轻忽重的触碰，让她觉得有点若隐若离，心里难耐，又似乎在期待什么。
“嘶……别……”
“怎么了？”
“你的胡子……刮到我了……”
“娇气！”
霍凌霄的话似乎在埋怨，不过也尊重她的意愿，离开了她的颈窝。
他起身走向了梳妆台，在梳妆台处找一下刮刀。
沈鹿芩觉得身上一冷，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留恋他那温暖的怀抱。
大概是天气太冷了，所以她才会不舍……
脑子里想着他们过往的种种，有喜有忧，她很难去定义他到底对自己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不是良人。
霍凌霄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看着身后的女人居然专注的看着自己，轻笑道：“你在看什么？”
沈鹿芩在镜子里看到霍凌霄有些邪肆的笑容，心脏突突跳了几下。
她连忙别过眸光，不管霍凌霄的人品如何，她却无法否认，他拥有着一定的男性魅力，时而狂野，时而清冷，时而温柔……
可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她，所以她应该当断则断！
她抬了抬眸，对上他的含笑的眸光。
“之前说，要帮你刮胡子，不如我现在就帮你刮吧。”
说着，她从床上起身，走向了霍凌霄身边，伸手想要去接过他手中的刮刀。
可霍凌霄觉得没有放开刮刀的意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的笑意收敛，不由地说了一句，“你会用吗？是因为帮你丈夫刮过？”
怎么好端端地又提她的“丈夫”呢？
她的丈夫不就在眼前吗？
沈鹿芩看着男人阴沉的脸笑了笑，难道说他自己吃自己的醋吗？
她摇了摇头，“没有，不过看人用过，所以也想体会一把，你愿意当我的第一个试验品吗？”
“没有？不会是哄我的吗？”霍凌霄挑了一下眉。
“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帮男人刮胡子，你怎么就怀疑我的诚意呢？”
沈鹿芩伸手勾了一下他的手臂，显得两个人十分亲昵无间，似乎是热恋中的男女。
侧脸看着在他身边笑靥如花的女人，他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住了一样。
她很少对他笑，以至于他越发迷恋她的笑容，那水汪汪的眸子，似乎在对他诉说着深情，似乎在诉说着迷恋……
后来的事证明，这完全是他陷入迷恋中的自以为是……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吞咽了下，“刮刀这么锋利，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
沈鹿芩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亲了他一口，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你这人的防备心也太重了吧。”
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轻柔地抚摸，带着几分挑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动作很危险？你在考验我的定力吗？”霍凌霄深呼一口气，整个鼻腔都是她的幽香，让他沉醉不已。
沈鹿芩看着男人深邃幽深的眸子，心里止不住地有些动容。
呼吸交缠中，她按了下自己的胸口，让自己不要太过紧张。
她的脸上微微发烫，她的右手趁机夺过了男人手上的刮刀，“我总觉得应该为你做点什么事，这样才显得礼尚往来。”
“承蒙行简你关照，我一个瞎子才能平安地从沪城来到了金陵。”
她左手继续在他脸上游离，微凉的触感让霍凌霄为之一振。
他伸手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左手，“你总算有点良心。”
以前总有女人主动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只觉得烦躁，可当眼前的女人主动时，他却十分的享受。
原来同一件事，不同人做起来，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是希望她主动的，也是喜欢她主动的。
这一刻，他觉得既享受又折磨，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
沈鹿芩看着被他用力握住的手，这是还在防备着她吗？
她心里也没底，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