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应该听说过陈首辅的事了。他一世英明,却因为骄纵小儿子,才酿下大祸。”
“幸亏陛下仁慈,念他有从龙之功,这才从轻发落。”
“你是咱们流月镇陈氏的当家人,二哥希望你能以此为戒。”
成敬郑重告诫道。
“岩儿也告诉我了那吴淞陈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但你要知道,二哥如今身居要职,哪怕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被人诟病。”
“再者,家族子弟要么进国子监,要么入仕途,若因为些许小事,污了我们陈氏的名声,就不好了。”
“低调,宽容,谨慎,才是一个家族兴旺,兴盛之道。”
陈元听了,低着头羞愧道:“三弟谨记兄长教诲。”“去吧,把吴淞陈氏请到府上。”“是。”南京城外。
吴淞陈氏族长陈万,并没有离去。而是,就近找了一处农庄住了下来。
“爹,那流月镇陈氏,如今飞黄腾达了,既然不认我们这个亲族,我等何必在此受辱呢?”
吴淞二子陈松,气愤不已。
他们父子几人,屡次求见,谁知对方非但不见,反而让锦衣卫把他们驱赶了出来。
这让他心中甚感委屈,屈辱。不由抱怨道。
“唉,这几日爹也反思了。当初,都怪爹目光短浅,害怕受此牵连。”
“他们兄弟如此不待见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但松儿,您若想将来,能有所出息,还得依靠流月镇陈氏。”
“而且,飞儿明年就要进京参加会试了。若我们父子不低头认错,不修补关系,也许达儿这一生就毁了。”
陈松听了这话,不由一阵惧怕。
他们吴淞陈氏,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家儿子的陈达的身上。
他刚过弱冠年纪,就已过了乡试,成为了举人。
可以说,整个吴淞陈氏都把希望,未来,寄托在他的身上。
以那陈敬如今的地位和权势,甚至都根本不用说话。
直接就会让他儿子在会试名落孙山。
相反,若是修补了关系,有着陈敬这位族叔,那么他儿子就能飞黄腾达。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负气而走。否则,那真就再回转的余地了。
“可我们在这城外,哪里会有机会啊?爹。”陈松不由有些绝望和着急。
“呵呵,松儿,做任何事都不要慌。”老狐狸陈万微微一笑。
果然,没过多久,陈府果然来请他们父子二人进南京城了。
陈松不由对父亲更加的佩服了。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爹猜测这一切都是陈元隐瞒着他二哥搞的。”
“所以,当陈敬知道后,必定会来请我们。如今,他身处高位,无论是他为人,还是他地位、声誉,他都不会太过无情。”
这父子二人进了府中之后。
陈敬果然以礼相待他们,并让他二弟陈元,奉茶向族叔表示歉意。
而陈万这老狐狸,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着自己的错误。
成敬当然也能看出他的表演成分居多,不过,他又何曾不是表演呢?
如此一来,宾主尽欢,尽释前嫌。与此同时。皇宫也来了一众皇亲。
那就是被赦免了罪行,恢复了爵位的汉王朱高煦子孙。
当然,亲王的爵位是别想了。
几人大都是镇国将军,辅国将军这样低等级的爵位。
最高的也就是那朱惜的瑞祥郡主爵位了。
在这位汉王朱高煦小女儿的带领下,他们入宫谢恩。
朱祁钰也接见了他们。
一番大礼参拜之后,夹杂在中间的裴凌,抬起头果然发现,皇帝正是前日去他玉石阁的那位贵公子。
此时,他也含笑地看着他。吓的裴凌,慌忙低下了头。这时,瑞祥郡主向朱祁钰表示了前日的感谢。
“哈哈,皇姑母勿要放在心上。江南之地,为我大明提供三分之二的赋税,几乎全靠商业赋税。”
“可以说,各地的商户,都为大明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为他们提供宽松,公平的营商环境,也是朕的愿望。”
因为裴氏一族,在岭南也是富商巨贾,这次进宫来,所献上的都是些珍贵的玉石首饰,名贵珍玩,石像。
出手如此阔绰,也引得了后宫佳丽们的好感。
特别是吴太后的那座白玉佛像,更是价值连城,举世的玉石精品。
这一个礼物,深得吴太后的欢心。专门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