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情理之中。
没想到傅今安并未发作,春浓眼中也浮起了一丝不可置信,又很快反应过来,接着出声讲述。
“属下随着许盈霏一路前行,到了江南附近的时候,忽然,忽然来了一封信。”
说到这儿,春浓大着胆子又朝傅今安看了一眼。
“我在信里怎么说?”傅今安的情绪也变得缓和了下去。
“您——”春浓下意识地开了口,又急急一顿,“那信里说,江南水患严重,不好出行,如今只剩临安城尚未被淹没。”
于是乎,许盈霏和春浓便顺理成章地进到了临安城下榻。
“入城之后呢?”傅今安一边说着话,一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眉心。
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
春浓闻言,表情却变得迷茫了起来。
“属下与许盈霏入城后,便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随后属下便再次传信,但却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说着话,春浓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不由得自己顿住,面上也露出了一丝怀疑之色。
为什么?
“他们分明就是要把属下骗到临安来,为什么忽然就没有回应了?”春浓自己都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仿佛一时间忘记了傅今安还在面前。
傅今安也皱起了眉头,又转头朝着身后遍地的死尸看了一眼,目光却在下一刻变得专注。
“你怎么过来了?”
许清染踏着一地血痕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