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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温柔,全心全意的依赖着她,缠着她。
像她的招财一样。
陆温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
“好,那你以后,不会做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对么?”
谢行湛欢欢喜喜的钻进被窝,攥住她的衣角,认真道:
“我是主人最乖顺的猫儿,绝不会伤害主人的。”
相拥而眠,一夜安枕,这一觉,就睡得天昏地暗了。
醒来时,谢行湛并不在身边,她浑身汗渍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畜生,趁她睡着了,偷偷又折腾她了。
便准备起身烧水沐浴,刚下了地,便见浴房内备着几桶澄澈的热水。
她试了一下温度,正合适。
沐浴后,她准备回陆家瞧瞧。
定南侯府空无一人,大门紧闭,她上前拉开门,却怔了。
门外站了一排又一排青铜獠牙的鬼面卫士,面具她太熟悉了,是春风卫,但是腰带上又刻着白虎的纹样。
因入了夜宴司,大抵是受了谢行湛的恩惠吧,竟也愿意跟着他齐齐叛了南。
可惜,换个了地方,春风卫也依旧是只见不得光的卫队,因而被编入了白虎营。
他们面无表情的拔出长戟,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爷有令,不允王妃外出。”
陆温微微一笑,很从容的退了回来。
一边爱她,一边算计她,在床上与她缠绵,天光一亮,又遣了无数卫兵将她锁在宅院。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她甚至觉得,他没有算计她,就一定是在酝酿更深的阴谋。
她寻到井边,跳入井底,却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马趴。
陆温狂怒,想起昨日他喂给自己的灵丹,迅速探上脉息。
内力全无。
她就说嘛,他这几日,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满脸都写着:
“我对你这么好,等我算计完你,你千万别恨我……”的意思。
原来是在提前给她做心理准备,提前铺垫,怕她生气啊。
陆温恨得咬牙切齿,当即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捡起地上的碎石块,猛猛往那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上砸。
一边砸一边骂,骂累了才走到尽头。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所见的是一扇水火不侵的钨矿石门。
她敲了敲,大概估了厚度,放弃了从密道脱身的想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她忍。
谢行湛是夜半的时候才回来的,回来时衣衫凌乱,神情也憔悴,又像是和人刚打完了架。
她现下内力全失,是他真正意义上的金丝雀了,打他骂他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她没说话,面朝墙壁发呆。
他沐浴毕,只着中衣,墨丝长垂,上了榻,过来拥她。
她挣不开,也知道就算挣开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身躯依旧凉意刺骨,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不由分说的将她搂入怀中:
“云儿,最近临松很乱,摩罗部的叛军在城内烧杀抢掠,我派了春风卫,保护你的安全。”
陆温低低的笑了,这样苍白又蹩脚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她是废物吗?
需要先废了她的内力,再派专人保护。
她没说话,阖上双眸。
这才是他,骨子里依旧专横,强势,想将她当作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怕她飞走,还要废了她的内力。
谢行湛的指尖不急不缓的剐蹭着她的身体,快要触及深处时,她动了动,又往床榻内侧移了移。
是拒绝的意思。
谢行湛眸色一暗,再度开口:“云儿,若这一次四署的考试,你去不成,会难过吗?”
陆温瞬间坐了起来,半晌,再次躺了回去。
也是,入了四署,就会被分去书署读书学艺,哪还有时间做他的金丝雀。
是她太天真,一次又一次的信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于他的温柔,再被事实狠狠痛击。
她闭紧双眼,始终沉默。
往日,无论她生气与否,还会给他一点反馈的,现在她连理都不想理他了。
他也生气了,重重拽了她一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含上了她的唇瓣,用力的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