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膝行到容镜身边:“陛下,您听臣妾解释,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
“臣妾是什么样子的人您难道还不了解吗?”
“臣妾知道您最痛恨背叛,臣妾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呢?”
“臣妾知道您想笼络文管集团,您想接管孙首辅的学生们。”
“所以臣妾便做局,想着让人假装伤害孙珍珠,臣妾再施救,到时候孙珍珠感恩臣妾救了她,必然对臣妾言听计从,那时臣妾让她嫁进宫里,她不会拒绝的,可谁知计划出了意外。”
“臣妾是被人算计了啊!”
“这人,这人摆明了不畏惧陛下,故意让人羞辱臣妾,他们就是故意在打陛下您的脸啊。”
红豆哭得声泪俱下。
她知道皇帝不在乎她,但皇帝一定在乎自己的脸面。
扯着这面大旗,皇帝会觉得,自己是在替他受过。
至少,她的妃位不会被动摇。
至于宠爱,只要保住孩子,那她便没什么可怕的。
失宠了还可以复宠。
但绝对不能沦为白梅那种令皇帝厌恶的存在。
皇帝看着红豆。
良久丢下一块帕子:“自己擦擦脸上的血,朕会让人去查,若真如你所说,朕会补偿你,但如果你是自己耐不住寂寞。”
不等皇帝说完,红豆忙三指指天,怼天发誓:
“臣妾若是耐不住寂寞偷吃,便让陛下一辈子都不爱臣妾,让臣妾的孩子夭折而亡,臣妾下十八层地狱。”
“行了,朕知道你喜欢朕,不用每日跟条狗似得表忠心。”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明显却很受用:“来人,请谢太医来给慧妃看看。”
红豆急忙给容拂磕头:“臣妾谢陛下。”
说着她又轻声啜泣起来。
容拂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臣妾,臣妾对比起陛下,害陛下丢了这么大的脸,臣妾,臣妾惶恐,陛下您罚臣妾吧。”
她抬起头,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皇帝。
哪怕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红豆也有法子引起容拂怜爱。
“好了,的确是得做做样子,罚你半月俸禄,在宫中闭门思过三日。”
“那陛下会去看臣妾吗?”
容拂倒是乐意去看她,毕竟红豆床上功夫很好,你和红豆行房事,他很快乐。
但是想到红豆床头曾放着一排排的人头,他便忍不住地厌恶。
“给你换座殿宇吧。”
“你暂且搬去玉露台住。”
玉露台离着他寝宫还更近一些。
红豆闻言眼睛都亮了,她笑着给容拂磕头谢恩。
“行了,你那脑袋都肿成那个样子了还磕脸不要了吗?”
摄政王府。
虞棠看着王福送来的消息,默默将纸条焚烧。
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半点意外。
一旁的绿芜却狠狠皱起眉头:“小姐,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虞棠低头,将手里的公章沾染印泥,在眼前文件上落下公章:“为什么要生气呢?”
“红豆这种人,只要不死,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有韧劲的很。”
“若不是她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倒真想认识认识她。”
虞棠说话间扯过另一张公文,继续盖章。
可惜的是,这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可是这样子的话,咱们今天做的一切不就白做了吗?”
红豆还是妃子。
甚至皇帝还把她迁移到了更近的玉露台去住。
虞棠勾唇,将盖好公章的文件递给下面的掌柜的:“去办吧。”
掌柜的离开后,虞棠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到绿芜身上:“白做?”
“不,那只是前菜而已,主菜,还在后面。”
绿芜一愣,旋即震惊地看着虞棠:“小姐您难道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