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墙坚不可摧,非一日可破,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谋。”
福伯的话语虽不多,却在关键时刻起到了镇定作用,女帝想要平复内心的怒火,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尽管刚得知最后防线失守,但他仍遵守宫规,没打断女帝与清月公主的交谈,然而此刻,形势危急,已不容多虑。
“可恶!”女帝怒不可遏,但福伯的话让她稍显平静,就算自己怒火冲天,也无法改变局势,这座城池的沦陷似乎已成定局。
“陛下,翟将军即将归来,他会找到对抗李裕忠的方法。”清月公主想要安慰女帝,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翟将军。
“公主殿下,是那位翟将军吗?”福伯惊讶地问,他听闻了许多关于清月公主与翟将军之间的传言。
“他确实有办法,提出筹措军费的策略就出自他手。”清月公主自豪地说。
“但将军现在不在宫中,能有什么作为?”福伯心中暗想,翟将军或许因害怕而逃离。
“公主,他可能已经逃了。”作为女帝的心腹,福伯知晓翟宁离宫执行的秘密任务,虽不认为他会背叛,但对这位特立独行的年轻将领心存芥蒂。
金銮殿外,彩云恭敬地通报:“奴婢参见陛下,公主,翟将军求见公主,称有要事相告。”
清月公主略带不悦地询问:“什么事?”而女帝则挥手示意彩云直说。
“陛下,公主,翟将军已返回。”此言一出,清月公主的眼中重燃希望之光。
“福伯,你听清楚了?”清月公主转过身,语气坚定,“翟将军怎会逃跑?只有无能之辈才会选择逃避。”
福伯的脸色微变,但他立刻低下头,“公主殿下息怒,是奴才多虑了。”他随即提议,“既然翟将军已归,不妨请他入内,或许他有良策对抗李裕忠。”
福伯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借公主之手削弱翟将军,自己便能在宫中更进一步。
女帝微微一笑,“清月,无需回宫,直接传召他进来吧,无论翟将军是否完成任务,都应前来复命。”
清月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随即恢复平静,轻声应道:“是。”
不多时,翟宁步入殿内,恭敬行礼,“臣翟宁参见陛下,参见公主殿下。”
女帝轻轻点头,“翟将军,东福岛上的敌粮可曾焚毁?”
“回陛下,东福岛虽有重兵把守,但臣与兄弟们齐心协力,终将李裕忠的粮草付之一炬,叛军万余人悉数被歼。”翟宁的话音刚落,金銮殿内一片寂静,随后是女帝满意的轻笑。
“好,翟将军不负众望。”女帝赞赏道,目光中既有认可也有深思。
清月公主急声道:“福兮祸所伏!李裕忠已突破朝廷三道防线,得知这消息,叛军可能加速行动,京城危机四伏。”
女帝沉思,局势瞬息万变,她问:“翟将军,你听清楚了吗?”
福伯插话,指责翟宁:“别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兵法?大炎江山要因你而亡,你的罪过再多条命也偿不了,给我滚出去等死吧!”
清月公主怒斥:“国家危难,你有何良策?”
翟宁面对福伯的威胁,坚定回应:“烧了李裕忠的粮草,反而是大炎的转机,陛下,军队长途征战无粮,难以取胜,关键在于士气与策略。”
“李裕忠若知粮草被毁,必会加速进攻以稳军心,但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先派人混入敌营散播消息,引发内乱,削弱敌力,同时,令各地溃军重振旗鼓,围堵叛军,施压于外。”
“只要坚持数日,叛军无粮,必将自乱阵脚,即使李裕忠不顾一切反击,内部分裂也将导致崩溃,我有妙计,可确保他不敢近京城半步。”
清月公主满意地笑了:“翟将军,真是智勇双全,但计策不到最后,绝不可轻言。”
“陛下、公主殿下,李裕忠此番必败无疑。”翟宁语气坚定。
翟宁虽嘴上自信满满,心里却暗自担心福伯是否可靠,福伯听出翟宁的怀疑,心中怒火腾腾,然而,面对清月公主在场,他只得强压怒气,不敢造次。
清月公主今日却力挺翟宁:“谁敢威胁翟将军,就是与本宫为敌。”她的立场鲜明,让女帝略感意外,但为了大局,女帝点头同意:“翟将军,计划可行,但若失败,你须承担后果。”
“臣领命!”翟宁应声,与清月公主一同退出金銮殿,他暗下决心,若此次化险为夷,定要让那些轻视自己的人好看。
“福伯,即刻行动,调集赫可刚、李如松、王崇焕三将,于叛军后方布阵,另派快马传信至李裕忠营地,散播粮草被焚的谣言,务必使敌军明日午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