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陛下,让李裕忠自残,实为不妥,让臣来吧。”虽然平时王严是个忠诚的大臣,但现在这么做显然不合时宜。
翟宁冷笑一声:“既然这么积极,那所有人每人写一份如何?这二十万人一起跪在城下写血书,定能成为千古佳话。”
本已气愤的西南军听到这话更加恼火,二十万人中,会写字的人寥寥无几,即便允许代笔,完成这项任务也得耗时良久,更别说还要流血了。
翟宁见西南叛军竟敢怒形于色,二话不说,挥鞭抽向李裕忠的父亲,鞭声脆响,老人的左脚瞬间断落,散落一地,李裕忠悲痛欲绝,几乎晕厥,跪地抱起父亲那残破不堪的脚。
翟宁却不罢休,厉声道:“你们都聋了吗?叫你们写就写,还愣着干什么?”抽打尸体一时快意,但翟宁心中清楚,这招利用了李裕忠的孝心,实为高明之举。
他暗自庆幸,同时感激王严提供的拖延之计,否则这血书不可能等到明日。
应声而动,二十万叛军翻身下马,会写字的脱下铠甲,撕下白布,割破指尖写下认罪书,笔迹歪斜,却满是诚意。
不会写字的则一脸茫然,只能趴在地上寻找帮手,哪怕多出血也在所不惜,心中对王严的祖宗八代,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