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德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也没打算把刘宏赶出去,毕竟,刘宏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除了他,再无他人,阎文德心中虽有不满,却也深知人才难得。
刘宏明白干爹的心思,立即表忠心:“翟将军这仇,我定要报。”他眼神闪烁着怨恨,心中已有计策,尽管翟将军如今得宠,但宫中规矩繁多,总有办法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阎文德听后微微点头,对刘宏的计划表示赞同,他认为此计若成,不仅能讨好后宫的主子们,还能赢得朝中大臣的好感。
另一边,翟宁从女帝处归来,清月公主焦急地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陛下没为难你吧?”公主关切地问道,随后又补充道:“你有没有向陛下请求赏赐?”
翟宁笑了笑,回答道:“陛下非常和蔼,我们讨论了许多国家大事和其他话题,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时间,至于赏赐,我没有要,作为大炎的臣子,应该全心全意为国家效力。”
清月公主听了,心中既欣慰又自豪,同时也为翟宁的安全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种交情,我不出力谁出力?”翟宁昂首道,“为大炎效力,就是为殿下效力。”
清月公主微微一笑:“那本宫就放心了。”
“陛下对他这般和颜悦色,实属少见。”清月公主又说。
“只是听陛下讲话,怎么就累成这样?”她疑惑地问。
“陛下一开口,滔滔不绝,想不听都不行。”翟宁叹了口气,“聚精会神听讲,也耗精神,下次若再召见,我得先吃饱喝足。”
清月公主皱眉:“不对啊,陛下平时话不多,尤其对这将军。”
“或许陛下看我顺眼吧。”翟宁轻笑,“毕竟我是殿下的心腹嘛。”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休息。”翟宁说完,便准备告辞。
“本宫不困,要不你留下陪我说说话?”清月公主恳求道。
“好吧,真是辛苦。”翟宁无奈答应。
次日,翟宁顶着黑眼圈,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坤宁宫,昨晚的谈话,让他疲惫不堪。
女帝似乎有意增加这类谈话的频率,而他还得照顾苏贵人的感受,不能冷落了她,想到这里,翟宁不禁感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西南战役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二十多万大军竟败于一名将军之手。
这一消息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连远在东北、东南的两位藩王也得知了这个令人震惊的结果,东北的盛京,王府内,气氛也因此变得微妙起来。
东南王阿敏面前摆着一只香气四溢的烤羊,身旁围坐着他的四个儿子:莽古尔代、吉尔达瓦、阿济格与岳托,每个人手里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刀,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阿敏停下手中的刀,将其稳稳地插在案桌上,“关于李裕忠的事,你们怎么看?”
莽古尔代率先开口:“父王,李裕忠真算得上是自找苦吃,带二十五万大军却败给一个他,简直荒唐!”
吉尔达瓦则冷静分析:“父王,李裕忠之败在于轻敌,更关键的是那将军,虽默默无闻,却能独力对抗二十万大军,不仅夺取军饷,还焚烧了东福岛上的粮食,最终杀了李裕忠。
招降了张定天,这人不可小觑,若非女帝身边隐藏的人物,便是未知的强敌,我建议暗中调查,必要时拉拢或除去,以免成为我们的障碍。”
阿济格插话:“二哥,听说他逼捐了五百万两,按理说够支撑一段时间。”
吉尔达瓦轻笑:“今年我们还未向朝廷索要任何东西,一旦联手东北王,需求将达到三四百万两,加上旧欠军饷,国库很快就会见底。”
岳托疑惑:“二哥,这样做会不会逼得太紧?朝廷有西南精兵,真急眼了,我们也不好过。”
吉尔达瓦解释:“我所谓的‘要’,并非直接索要军饷粮草,而是要求女帝削减藩王权力,并给予相应的安置费用,这样既能获得大量财富,又能迫使女帝做出让步。”
“安置费?”岳托重复,眼中闪过一丝理解。
阿敏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定:“没错,就是安置费。”
“女帝要削藩,我们同意。”阿敏接着说道,“但朝廷得负责东北王府上下官员及家眷,还有二十多万大军的安置费用。”
“这么多人,遣散也要遣散费吧?没有差事,总得让朝廷帮忙解决生计问题。”阿敏继续说,“买地、买农具、种子,样样都要钱,要二百万两银子并不过分。”
吉尔达瓦的话说得合情合理,如果女帝在场,恐怕也难以拒绝。
“聪明!”几位兄弟纷纷点头赞同,“二哥真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