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您受累了,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他面带微笑,“那贼子已在刑部大牢中被解决掉了,您的仇恨已报。”
“好,好,真是大快人心!”刘宏虽喜出望外,但随即皱眉问道:“只是,刑部的人可靠吗?若事后追查起来,恐怕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一点您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妥当。”杨廷芳语气坚定,“您可以放心向黄公公告知此事,我这边也会向我家大人复命。”
刘宏脸上痛苦扭曲,但意识尚清。
“呵呵,刘大人放心,这事交给我,刑部大牢的看守会办妥。”杨廷芳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事后,他们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他而言,这只是小事一桩,翟宁若在皇宫,想要对付他绝非易事;但在刑部大牢,一切都变得简单多了。
“好,既然杨大人有把握,那就行。”刘宏忍痛追问道:“那两个女人呢?”“她们已经上路了,您放心吧。”杨廷芳说完便拱手告辞。
“好,好,好!改天一起喝酒。”刘宏见状才彻底放下心来。
金銮殿内,福伯手捧加急奏折,疾步至女帝御案前。
“陛下,东北王阿敏上奏折了。”女帝原本轻松的心情瞬间沉重,她深知阿敏不是轻易妥协之人,奏折内容多半与兵饷粮草相关。
翻开一看,女帝勃然大怒:“太过分了,这比李裕忠还狠!”“他这是逼宫!”女帝将奏折重重摔在地上。
福伯瞥了一眼,亦怒不可遏:“陛下,阿敏简直无耻,竟索要如此多银两。”“撤藩之事,何来安置费用之说?”女帝下令:“立即召集六部大臣,商议对策。”
片刻后,小偏殿内群臣汇聚,个个面色凝重,行过礼后,众人都静静等待女帝开口。
“诸位,这是东北王阿敏的奏折,请过目。”女帝平复心情,命福伯递上传阅,大臣们依次阅览,个个脸色铁青。
奏折中写道:“撤藩乃国之大事,涉及东北百万百姓、三十万将士及众多官员。”“东北军民皆愿接受撤藩,但需妥善安置。”
“恳请陛下念及东北数十万百姓的生计。”
“购买耕地、种子、农具和牲畜都需要大量资金,初步估算至少需银二百五十万两。”
“待朝廷拨款到位,我将立即妥善安置这些民众。”
“目前,已过往常发放军饷的时间,士兵们因饥饿频发不满,提议闯入关内索取粮食。”
“我虽竭力阻止,但局势已如星星之火,一触即发。”
“恳求陛下给予东北军民一条生路,尽快拨付撤藩所需银两。”
“阿敏叩首。”
“陛下,阿敏此言实为过分。”
“其语气非但不像臣子,反倒像匪徒般嚣张。”
“天下何曾有过此等道理?”
“东北军皆由他私自招募,如今要解散,竟向朝廷索要安置费?这些年他在东北收取的税赋去哪儿了?”
“真是狼子野心,恬不知耻。”
“众位大人,今日召见并非让你们来辩论或谩骂。”
“朕想听听应对之策。”
“田玉,你有何见解?”
女帝语气冰冷。
“依臣之见,应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田玉沉思后答道。
“置之不理?”
“东北王岂是轻易可对付之人?”
“其兵力与西南相当,若效仿李裕忠叛乱,你去平息,还是朕亲自出征?”
“阿敏奏折中的威胁之意,难道你们未察觉?”
女帝严厉斥责。
若真能置之不理,何必召集众人商议?
阿敏奏折中的威胁,众人岂会视而不见。
“陛下,不如先拨今年的军饷和粮草,以稳定局势。”
“待西北战事结束,再集中力量对付阿敏。”
“既然已平定了李裕忠,对付阿敏亦不在话下。”
朱天章硬着头皮建议。
“若予粮饷,岂不是自打脸皮,令朝廷蒙羞?”
“且不说巨额银两从何而来。”
女帝对朱天章毫不留情。
“杨宇轩,作为兵部尚书,你有何看法?”
“回陛下,阿敏此举明显是在挑衅。”
“臣建议派遣张定天率领归顺的西南军迅速出击,即便无法取胜,也能削弱阿敏实力。”
“随后动员各地总兵合力剿灭。”
“如此不仅可消除隐患,还能震慑其他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