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不禁感叹,这简直是夺人前程,抢人妻室啊,尽管这种事情历史上并不罕见,但听闻此言,翟宁还是觉得心中五味杂陈,此刻,他对管家的从容态度有了更深的理解。
“你……你是翟……睿?”翟世骅的声音颤抖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早已变得陌生。
“我真是看错了你……”
“那么,你为何隐忍至今?”翟世骅问,“为何不直接报仇雪恨,或者向更高的衙门举报,甚至直达京城?”
“翠莲有何罪过,你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翟世骅继续追问。
翟世骅指着管家,怒吼道:“她,她该死!她明明知道我是翟睿,却袖手旁观,还去巴结权贵。”
管家大笑:“那是因为她怕,再说,县令、知府那些人,就算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也只会保护自己,最后倒霉的还是我,至于去京城告状,那不是找死吗?”
“那你为什么还帮我?”翟世骅不解,这也是在场所有人想不通的地方,换做其他人,早就反目成仇了。
翟宁插话道:“翟世骅,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因为只有管家不断出谋划策,你才能步步高升,官场如战场,越往上走,敌人越多,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比如陷害马长戎的计策,就是管家提出来的吧?”
翟世骅愣住,翟宁继续说:“你一心只想当巡抚、总督,却没有想过后果,即使我对付了马长戎,但他背后的势力不会放过你。
就算一切顺利,你当上了巡抚,进了京城为官,只要还听管家的话,最终还是会落得更惨的下场,现在你只是家破人亡,将来可能连后代都保不住。”
“而你,翟睿,心机远超翟世骅,而且你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对不对?”
翟宁一针见血,众人心中豁然开朗。
“大人英明,这次多亏大人赈灾,我才有了翻身的机会。”管家孟光年承认道。
“不对,夫人应该认得出你。”翟世骅反驳,“为什么她没揭穿你?”
“哈哈,她第一天就认出了我。”管家冷笑,“但我只用了点小手段,她就乖乖听话了,那天晚上我在柴房里就解决了她,她选择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地位,而不是跟我同归于尽。”
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管家的手段让人不寒而栗,而翟世骅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然而,仔细一想,这两人其实都吃了亏,也占了便宜,唯一真正的赢家,却是那位夫人金翠莲,她既享受了新欢,又保住了荣华富贵。
这一生,值了……
“你,你,你这个畜生!”翟世骅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这位看似忠厚的管家。
他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人生的胜利者,却没想到,自己输得那么彻底。
“够了,本官没心情听这些往事。”翟宁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愤怒地说道:“稀粥里掺沙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管家不等翟宁说完,便走到那掺了沙子的粥前,舀了一大碗,大口吃了起来。
“翟将军,掺沙子的主意,我也有份。”
真是个狠角色,即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也绝不让翟世骅好受。
“翟世骅,你还愣着干什么?”
“难道要本官喂你吗?”翟宁厉声喝道。
翟世骅脸色苍白,颤抖着上前,吃下了自己一手策划的毒药,掺沙子的粥。
这一刻,周围的人都沉默了,因果循环,无人能逃,只是这报应来得比预期更快。
当翟世骅艰难地吃完一碗粥后,灾民们开始喊叫:“杀了他,杀了他……”
这场景对翟世骅来说太熟悉了,曾经是他布置的陷阱,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坟墓。
“来啊,杀了我,杀了我,我出主意掺沙子,我罪该万死……”管家放下碗,勇敢地走向人群。
然而,没有人动他,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倒在地上的翟世骅。
翟宁没有阻止,放任灾民们发泄,他这次回来,就是要确保翟世骅难逃一死,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很快,翟世骅就被灾民们活活打死,场面极其惨烈。
“杀我啊,杀我……”管家不停地挑衅,但无人理会,最终,他失望地冲向衙门口的石狮子,一头撞死。
“这个人,也算条汉子。”有人感叹。
“真爷们!”另一个人附和。
“能扳倒布政使,为百姓报仇,确实是个狠人。”更多人表示赞同。
与翟世骅的人人唾弃相比,管家孟广年反而得到了人们的尊敬。
解决了翟世骅后,翟宁的目光变得像刀一样锋利,转向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