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伯看向顾欢喜,一脸无地自容的愧对,“我,我……”
这年头的长辈即便是错了,往往也拉不下脸来道歉,顾欢喜很明白,也不为难他,“大伯,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您都是为了许家子孙好,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我也不会跟怀义说,让他分神。”
“好,好……”许大伯低着头,没脸再看顾欢喜,“我这就把她带走,不给你添麻烦了……”
“吃了饭再走吧。”顾欢喜总得客气一下。
许大伯摆摆手,他哪还咽的下饭去?
“那我给您准备些吃的带回去吧,您老别再拒绝,这是我们当小辈地一点孝敬,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也是旁人送的,我借花献佛罢了……”
这回,许大伯没再推辞,再推辞就真的生分了。
许红莲还赖着不肯走,顾欢喜只好让丫鬟半是强硬半是搀扶的将她塞进了马车里,直接送回了乔家去。
至于乔家会如何对她,顾欢喜就不管了。
本就没多少亲情,从她刚才算计顾家开始,连那点血缘都断干净了,这可不是亲人,这是要命的仇家啊。
真要叫她得逞,顾家陷进去不说,也必然会被江家和孙家所厌弃,因为没分寸,没脑子。
顾欢喜拎得清,所以不会关这事儿,更不可能去根江先生张嘴,倒是江先生得知许红莲来过后,让人过来问了一句,是否需要帮忙。
顾欢喜忙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别说乔怀羡是罪有应得,他就是被陷害的,那也该是乔家和祁王出力去救,轮不到她。
她没那金刚钻,就不会揽瓷器活儿,皇家的事儿,坚决不掺合。
回复了江先生后,她又让人去盯着乔槐家,还有老许家的动静。
隔了一天,就传回消息来,许茂山带着赵婆子,还有许怀仁,和几个孙子,雇了一辆骡车,大清早的就离开京城,跟着商队,往青州方向去了。
至于许红莲,回了乔家后,就被乔家主母随意找了个由头发作了一番,然后便禁足了,吃喝倒是不愁,只是再无以往的光鲜和富贵。
这还仅是开始,如果乔家这次脱不了身,日子还会更惨。